,楚家家资不凡,据说暗中采购无数粮食,准备趁着围城囤积居奇赚钱。抄家以后,又能缓解一波压力,城中的其他百姓也得考虑到,不是每家都存粮颇丰。
剩下的那两家,也都是富得流油,宰了以后,别的不说,能丰盈一下国库,给军队发点补贴。毕竟自己有六万人要养活呢,光俸禄和赏赐都是大笔财富。
国库库存并不丰盈,自己的可用之财必须花在刀刃上,叛乱抄家的财富正好可以用的上。
裴钰的记忆里,永川伯还向自己演武过,军容雄壮,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加上他和太后关系,所以先帝就点头同意扩招人手,拱卫皇都。
这六万人可不少了,发了那么久俸禄,也该有点效果吧?
现在自己刚把心腹大患收拾掉,鲁王蹦跶不起来了,他的家眷也是秋后蚂蚱,马上要完蛋。鲁王已经不是问题,就该考虑别的难题了。
比如说,城外八王子,能不能把他搞死呢?
第25章
楚河镇三人就像是猪崽一样被捆个结结实实,丝毫没有了朝廷大员的体面和意气风发,头发狼狈散乱着,浑身上下被绳子勒出道道紫红色的血痕,口水含都含不住,浸透了麻布。
赵文自杀失败,刚才的勇气下去后,顿时也无心短时间内再去尝试了,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尽管知道自己等人罪责深重,难以逃脱,可是刹那间的热血褪去,家人是重要,但是显然他已经努力尝试过,现在他自身难保,也没功夫替其他人着想了,他已经有些畏惧死亡。
甚至于被扔进马车里往昭狱运输时,赵文对楚河镇、李晓两人都充满了恨意。都怪他们俩,要不是他们撺掇自己,他怎么可能犯下大错。
这时候,责怪别人显然比怨恨自己,更能叫人心里好受一些。赵文选择性遗忘了,他自己是怎么积极奔走,想办法给永川伯送礼,就是为了在军中埋下钉子的。
还有在听到耶律承启的条件后,他心生贪婪,在忐忑犹豫后,又怎么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彻底站到胡人那面的。明知道开城门后,魏国就此灭国都有可能,宗室必然遭难,皇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城内其他大户人家也会被乱兵劫掠。
这些他都知道,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倒霉的不会是自己。都跳反成功了,胡人要去惩罚,也是给那些不肯屈服的人施加,他这么乖巧懂事,就算是养条狗,也该赏些肉骨头给他吧,不然不仅不厚待功臣,反而让他们遭受冷遇,其他人见了,怎么还肯继续给耶律承启卖命呢?
他心里其实都很清楚,这些道理也很简单,只是他又怎么肯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决定,才会招来这种祸端呢?
所以,这一切都只能怨别人,怨草原人威逼,不然他何至于这样匆忙起事。怨楚河镇没有能力,还派什么心腹带队,信誓旦旦的打包票,结果却弄出这种局面,亏他还信了,不然大家又怎么会被抓住,必然是那个混账失败后交代的。
被捉拿的事实无法改变,想到家中积累几代人的财富,估计也保不住了。族人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当官,以后的后人还有被定品出仕的资格吗?不,说不定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自古以来,谋逆都是灭族的大罪啊。
赵文心里无比悲愤,眼珠子都红彤彤的,气的浑身发颤,他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就要便宜其他人了,他本来是打算把皇帝卖个好价钱,结果自己的家财反倒将要被皇帝笑纳。这种巨大的落差刺激,让他恨的不行。
李晓此时也对楚河镇充满了怨言,都怪他托大,非得说心腹忠贞,听他的,他找人去当领队。见他信心满满,而且说是从小到大都一起长大的关系,语气格外坚定,不然自己怎么会信了这番鬼话。
李晓当时想着他原本看中的人选是家里的下仆,也是书童出身,是他较为相信的。他心里清楚,这个书童从小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唯恐万一失败被捉拿,会出卖自己这个主子,所以犹豫后,还是选择了楚河镇推荐的人选。
现在捆得跟头死猪一样,他哪里还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岔子了,就是楚河镇保举的人选有大问题!
只恨自己猪油蒙了心,信了他。要是当时换人带队,说不定也不至于沦落为阶下囚。
此时,楚河镇脸色煞白,心中悔恨交加,看见赵文、李晓都脸色狰狞,死死盯着他,一副恨不得扑过来吃了他血肉的仇恨模样,他哪里不明白,这俩人在恨什么。
是怪他识人不清,又大包大揽罢了!
想到楚涵宇,他是真的恨的牙齿痒痒,这混账东西,他平时对他够好了,对他不仅信任有加,书房重地都能任由对方出入,而且平时办什么要紧事,都会去安排给楚涵宇。
发给他的银子也是全府最多的,每到年节时分,还会赏赐大笔金银馃子,金瓜子银瓜子跟不要钱一样,一抓就是一大把,随意的送给楚涵宇,叫他能拿着赏人,免得其他人轻视他。
甚至于,还叫他能跟着自己读书,不然一个奴仆出身的卑贱之人,怎么可能识得了字。虽然他出身贱籍,自己不可能为他运作定品做官,但这也已经够厚待了,可恨他这样恩义厚重,却养出来了一条白眼狼,转身把自己卖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