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祖宗们一代代传下来的,就连家族落魄的时候,都没舍得卖掉,始终保留着。
现在自己却要交代出去,就算他不说,难道达不成目的控鹤卫,就会放过他了吗?
“李大人,你家的宅子总归是有数的,你常去的也有限,就算你不说,我们慢慢找,也能找到。但是到时候,我就不保证心情不好,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了。你也别不承认,既然传出来这个说法了,不找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着张延手里的匕首寒光闪闪,被捆住手脚的李晓带着无限悔恨说:“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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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还不知道昭狱那里审问的情况如何,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他提出要求后,就没再去管后续怎么处理了,反正只要目的达到就行,至于会不会有冤假错案,他不在意。除非是特别宝贵的人才算他的心肝宝贝,否则都是些普通的npc,npc在他这里并不是什么需要特别客气的存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一下眼前的这个乱摊子。
随着控鹤卫的出动,本来就被堵在房间里,非常不安的何宁,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锁拿,他都落网了,自然知道大事不妙,于是把和自己联合的赵家人也给卖了。
本来还在粮库附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徐鹤鸣过来的赵家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抓获。
等到看到何宁也被捆住,这才知道是谁出卖的自己。何宁面对对方的怒目而视,尴尬一笑,没敢吭声。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是他也听说过控鹤卫的大名,与其吃完苦再招,不如现在就卖了队友,还能省下一顿皮肉之苦。
再说了,他和姓赵的也没有什么交情,这次行动才认识的,他凭什么要为了他死扛啊。而且这家伙一点都不机灵,见他迟迟没到,就不会派人出来找找吗?
说不定真要这样,他也不至于被堵个正着,连挣扎都没有成功。
想到这里,何宁也心安理得了起来,反正要倒霉,不能只有他倒霉。
随着何宁等人被抓捕,昏迷的亲卫也被救了回来,至于粮库进水一事,裴钰并不慌,“徐卿不用担心,楚家积累了足够的家财,而且还暗中囤积了大量粮食,如果军中这些粮米不好挽救,那就等到抄家后,用楚家的新粮来为军中发放,正好新粮换旧粮,还能叫将士们吃的更好些,不会影响什么的。”
这话说出口,旁边一些原本听到粮库遭难的人,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也是,现在都是陈米,泡水也没多久,天气也没有多么热,不至于那么霉变。而且就算都坏了,皇上都做承诺了,总不能饿着大家吧,那还怕什么。
找了些士兵去粮库那边查看,尽量抢救些粮食出来,剩下的就是掏出楚涵宇所知的情报,尤其是军中的钉子都有谁,对这些人严加看管,因为不能只是凭借他口中供词就这么断定,还存在攀咬的可能,所以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以免动荡军心。
徐鹤鸣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雷厉风行,行动果决。他是这样信任自己,将自己的结论全盘接受,说去抄家就去,根本没有自己再叫人审问一遍。身边跟着的就有控鹤卫,这些人对于这种阴私显然很擅长,皇帝却没有这么做。
心中感动莫名,于是徐鹤鸣更加坚定了要揭发永川伯的意愿。如果不将现状剖析给皇帝看,那么他所得到的就是虚假的,站在这个基础上,又怎么能够分清楚敌我力量对比呢?
臣属不应该欺瞒君王啊。
至于得罪人,徐鹤鸣不怕这个,对她来说,只要有皇帝的信任,无论她在哪里都能干出一番事业来。重要的是,不能纵容国家有小人窃居高位。
在如此重要的时候和地方,干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永川伯如果不加处理,怎么整治军中散漫的现状,更何况让众人加强警惕了。就如同会有士兵公然违令饮酒,导致最后中药。
他们在永川伯麾下已经习惯了自由,也不觉得违反军令是多么严肃的事情。
徐鹤鸣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永川伯就是鸡,军中众人是要看鸡的下场的猴子。
踩着前任立威,这是最快的手段。等到威望树立,再赐下赏赐,好言安抚。恩威并施,才能收尽人心。整合力量,最后才能打好攻防战。
从感动中回过神,想到自己之前下定的决心,徐鹤鸣便声称有要事要禀告,请皇帝先屏退诸人。
对于忠君词条的臣子,裴钰自然没有什么不相信的。
柳云庭听闻道:“陛下身处宫外,还需注意自身安全。”
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但是柳云庭必须要说。他不清楚徐鹤鸣在皇帝心里有几分重量,还有对方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在见惯了阴私隐秘的控鹤卫眼中,没有谁是完全可靠的。想要一个人背叛,那就要看准他的欲求。人都有所求,大多数人,求名求利,这些都好满足。
如果不行,就从软肋下手,无论是父母亲人,爱人子女,亲朋好友。这些社会关系,都有值得利用的地方。
万事万物向来如此,因此,柳云庭从来不会高估人性。
人性微妙,可以在转瞬间千变万化。也许本来没有背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