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两句吧,走,去打球。”
晚上吃过海鲜烧烤宴后,几个人在度假村的私人露天泳池游泳。
天气湿热,出了一身黏腻的汗。宁嘉青也打算下去游两圈,手扶着泳梯,看到缠绕的纱布,停顿两秒,没下水。
韦京年从水里出来,湿透的黑发往后一捋,手臂撑着泳池边,“不下来吗?”
宁嘉青举起手,示意他伤还没好,“不能沾水。”
看着那洁白的纱布两秒,韦京年勾起唇角,又潜回水中。
宁嘉青坐回椅子上,拿过桌上的手机习惯性地点开监控。
别墅的监控覆盖范围,只有公共领域,且家庭用户都可以访问。
画面切到阳台,原本架子上繁多的花,只剩了一盆。有些倔强地开着花,每个花苞都努力生长。
仅看了几秒钟,宁嘉青皱起眉,放大了视频画面。
墙角的喷壶并未装水,和昨天相比没有挪动的痕迹。
马累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新加坡慢了大约三个小时。
这个时间,按往常闻珏早已把阳台的花浇一遍。
心头隐隐约约浮起不安,宁嘉青站起身,给家里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管家紧张的声音,“喂,少爷?”
宁嘉青直接冷声问:“闻珏出了什么事?”
第3章 那是心痒
对面安静几秒,管家磕磕巴巴、着急地说:“小姐不让我告诉你的……下午姑爷他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好像还有检察署的人,以藏匿毒品嫌疑接受调查……”
“检察署?”
听到这三个字,一旁的韦京年和池州都愣住了,相视一眼走过来。
“对,还留下了一张纸,我拍了照片发给您。”
几秒钟后,照片传过来。
是一张搜查文件,盖着公章,右下角的检察官代表签字:陆炡。
池州侧过头,看了眼他手机上的照片,“我靠,陆炡?怎么是这孙子!”
韦京年轻轻按了下宁嘉青的肩膀,“既然有正式文件,他不敢做什么。”
“我要回新加坡。”
“飞机暂时飞不了,最快也得明天早上九点,先等一等,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宁嘉青看了眼韦京年,随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订最近的机票,舱位无所谓。”说完,转身快步向酒店走去,眉眼间全是阴戾。
看着宁嘉青的背影,池州愤怒道:“又是陆炡,这次还是冲宁哥来的吧?”
韦京年眼底很深,“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那次把宁哥害的那么惨,和他认识那么多年,我就没见宁哥那样过!”
在池州对宁嘉青的关系上,他最憎恨的有两个人。
一是闻珏,二是陆炡,排名不分先后。
即使已经过去五六年,池州一想起那件事还是气得牙根痒痒。
那时宁嘉青二十出头,刚从国立大学毕业进入家里的公司。
聪明的头脑出色的能力,得到对方公司老板的赏识,很快就拿下一笔大合同。为此宁江很看重他,拟定将一部分股份转到他名下,并且准备交给他更重要的项目。
当时圈里有个叫黄祺的二世祖举办了个派对,邀请宁嘉青也去。他本是不想去的,但因两家有生意来往,不好不给面子。
池州知道黄祺不是什么正经人,私下玩得又脏又烂,名声臭得连路过的狗都得啐两口。可奈何背后的黄氏家大业大,一般情况不得不给面子。
当时他和宁嘉青坐了大半宿,见还没散场的意思,打算回去。
还没走到门口,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破门而入。
站在一行人中央,穿着长款黑色风衣,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就是陆炡。
陆炡,最年轻的检察长。
任职十年来,无一败绩。任何嫌疑人在他手底下,得剥掉一层皮才能走。
陆炡从风衣内兜拿出证件示意,“经举报,涉嫌聚众淫乱涉毒。”
几分钟后,二楼的主卧便被押出来一群人。各个神魂颠倒,手脚发抖。
陆炡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到宁嘉青的脸上。
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对一个警察说:“还有他,带走。”
这下把池州惹毛了,“我们压根不知道,凭什么要带走?”
陆炡似笑非笑,“有没有,验了才知道。”
那时的宁嘉青只是盯着陆炡,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宁嘉青在看守所被关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检测结果为阴性。
池州记得那天是闻珏来接的他和宁嘉青,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宁嘉青的这个姐夫。
当时还觉得这人比他爸和他姐靠谱多了,对小舅子还挺上心。
后来才知道闻珏和陆炡是朋友,两人在美国读书时就认识。
再加上被拘的消息不胫而走,越传越离谱,惹得宁江勃然大怒。革了宁嘉青的职,同时把计划给他的股份给了闻珏。
闻珏接手工程后,和自家企业合作,弄得商圈里的人只能红眼。
他们才意识到,这是被人设计了。宁嘉青被远调去了胡志明,再回来已经一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