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场最疼他的大哥独在异乡遭尽欺凌的话剧表演。
闻珏无奈地笑,轻叹口气,“你坐飞机也累了,正好也到饭点了,先吃饭吧。”
知道闻璟行要来,早早就备下他爱吃的一桌子菜。
其中一道椰子鸡汤,是弟弟从小最爱的一道菜。早上出门前,闻珏亲手给他煲上的。
闻璟行喝了一口,点头笑道:“味道还是一样好。”
闻珏将炖得软烂的鸡腿肉盛到他碗里,“那就多吃点。”
护工不打扰许久未见的两兄弟叙旧,简单吃过后便出去做事情了。
闻璟行放下筷子,表情略有为难,低声说:“这次过来,除了给大哥过生日,爸也有话托我带给你。”
闻珏吃了口笋片,表情平淡:“是想让我回京城,对吗?”
气氛沉默须臾,闻璟行点头,“不止是爸,大哥,我也想让你回去。与其自己孤零零地住在这儿,回家不是更好?”
闻珏低声自语:“家吗……”
“什么?”
“没。”闻珏淡淡地笑了下,“你回去告诉爸,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大哥难不成在这还有什么挂念的人吗?”
想到可能是宁甯,闻璟行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想说到现在都没见上大嫂一面,更别说过年时宁家没来一个人拜访。
这家人见闻珏残疾没了利用价值就想着要抛弃,当真是瞎了眼和宁家联姻。
这些难听的话欲言又止,他最终说:“爸说等回去再划给大哥些股份,在公司找个清闲的位子坐一坐。集团上下风言风语,光靠我一个人不行,而且爷爷临终前也嘱咐过,闻氏必须——”
“好了。”闻珏微笑着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先吃饭,鸡汤都凉了。”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握着汤匙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闻珏不喜喧闹,也不想大张旗鼓地过个生日。便决定提前订餐送到家里,两人简单过过就行。
京城刚由冬入春,天气微寒。
乍一来四季如夏、潮湿闷热的东南亚,闻璟行有些受不了。
傍晚时按照闻珏的提议去了疗养村花园的露天泳池,趁着还没人花钱包了场。
弟弟走后,闻珏趁着闲工夫打理一下庭院。
最近树下生出许多杂草混在草坪中,得仔细拔除。
又因前几日照顾不周,教授送他郁金香球根烂了几颗了。闻珏心疼不已,忍痛将球根从盆里挖出。
等悉数弄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闻璟行还没回来。
闻珏准备洗干净手去露天泳池看看,进门时瞥到那盆翡翠兰花。
几个嫩黄的花苞垂在细长的绿叶中,还有几朵正开着娴雅的花。
近日合理照顾下,绿叶抽条繁盛,茎也粗了些许。现在这个花盆已经有些拥挤,往后可能会阻碍兰花的生长。
闻珏到仓库找了个大号的花盆,在庭院的石桌上准备给翡翠兰移栽。
正弄着,手机响了起来,是宁嘉青的来电。
占着手不方便,闻珏将手机放在桌上,按了扬声器。
听见宁嘉青略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在作什么?”
闻珏低眼看着手里娇嫩的兰花,“处理某人丢给我的麻烦家伙。”
“嗯?”
他没解释,扫了眼手机屏幕,问:“喝酒了?”
“一点。”宁嘉青顿了顿,“今晚有个应酬,推不了。”
听他喉咙沙哑的程度,可不只是喝了一点半点。
闻珏应着,也没戳穿他。
宁嘉青一会问他明天生日怎么过,一会又问他闻璟行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在没在他身边。
闻珏有些好奇,“你这么关心我弟弟干什么?”
他回忆起前几年闻璟行刚从自己手里接管企业,宁嘉青手里的好项目没少给他,甚至有两回专门飞到京城亲自去带。
所以比起宁甯这个大嫂,闻璟行倒是跟姻兄更亲近,整日称兄道弟。
只听宁嘉青话里带了点笑,大概酒精的缘故,略显痞气:“以前你对我这个小舅子这样好,言传身教,我也得对我的小舅子好。”
“……”
闻珏铲着土的手一顿,竟斩断了一条根。幸好不是主根,不影响兰花的生长。
宁嘉青还在问:“怎么不说话?”
闻珏声音清冷,缓缓道:“对于一些人自诩幽默的玩笑话,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会让当事人尴尬。”
然而他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依旧不知羞耻地打趣道:“我哪里讲错了,按辈分讲,璟行理应当算我的小舅子——”
栅栏门传来“嘎吱”一声,泳完游湿着头发的闻璟行正推门进来。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我是谁小舅子?”
闻珏面不改色地按断电话,仰头看着他笑:“你听错了。”
闻璟行“噢”了一声,转身关上栅栏门,从里面挂上锁,问:“大哥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骚扰电话。”
闻珏弄完最后一捧营养土,按压平整时手上失了劲,又按断一截须根。
晚上睡觉时,闻璟行不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