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珏的事,韦京年一向不感兴趣,出于礼貌接话:“闻哥发什么了?”
余泽念出声:“……心安已到无心处,病去浑如未病前。”
韦京年低头点烟,“好像是陆游的诗。”
话音刚落,只听宁嘉青倏然说:“他想我了。”
韦京年:“?”余泽:“?”
只见宁嘉青举着手机屏幕,点开闻珏的照片,唇角难掩笑意:“不然怎么会发我们的合照?”
余泽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以为自己视力出问题了,忐忑地问:“这照片里面不就闻哥一个人吗?”
“仔细看。”
余泽又认真地瞅了一会,摇头:“还是没看出来,宁哥你在哪呢?”
宁嘉青不爽地轻啧一声,尔后两指放大,再放大。
不能再放大时停了下来,指着玻璃门上他看不出脸的倒影,“在这。”
余泽:“……”
而韦京年则见怪不怪,心如止水地吐着烟,轻拍了拍余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现在韦哥就一个愿望,你别变成他这样就行。”
余泽沉重点头,“谨遵教诲。”
酒还没喝完,宁嘉青很不厚道地以“有人想他”为由,吩咐司机驱车十几公里去往东南疗养村。
到庭院栅栏门外时,见卧室窗帘遮着,但灯还亮。
宁嘉青才给闻珏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不再拐弯抹角:“你想我了。”
不是询问,是陈述。
没有试探,是笃定。
又一本正经地说,“既然想我了,我就辛苦来看看你。”
在这之前今天闻珏今日与宁嘉青,一面不曾见,一句话不曾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对此闻珏置之不理,只说:“我已经睡下了。”
宁嘉青不留情面地戳穿,“闻先生何时谎话随口就来了?”
闻珏沉默两秒,伸手拽开窗帘。
果然看到一个颀长阔落的身形立在月下,耳边贴着手机正朝他得意地笑。
电话听筒继续传来宁嘉青的声音,“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让我进去再见一面?”
“相见争如不见。”闻珏与窗外的人对视,轻声说:“既然明日要走,那就明日见。”
本以为对方会胡搅蛮缠,谁知竟一口答应,“好,明天见。”
闻珏微挑眉,望着宁嘉青说了句,“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便挂断电话不再看他,“唰”地一声合上了窗帘。
转着轮椅还没到床边,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闻珏无奈地轻叹气,心说他就知道。
打开公寓门,映入眼帘地是一束白玫瑰。
香气甜腻袭人,花瓣衔着水珠。
猜透自己要问什么,花束后面的人先一步说:“你说要明天见的。”
宁嘉青把花递到闻珏手里,俯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坦诚道:“已经第二天了。”
闻珏透过繁密花瓣的空隙,瞥到他左手腕间的手表。
午夜零点,一分不差,货真价实的“第二天”。
尔后这只手轻轻拾过自己的手,掌心温热,似妥协道:“其实是我想你。”
第47章 谎言可以原谅
蔷薇科里,闻珏对月季花独有情钟。
随性,温和,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皆能见。
而很少养玫瑰与蔷薇,香味太重,容易盖过其他的植株。
怀里这捧新鲜湿润的白玫瑰,浓重的花香熏得闻珏头有些晕。
不过这个点还能买到叶片浓绿舒展的花束,也算是用了心思。
面对深情肉麻的告白,闻珏置之不理。
一手捧着花,另只手推着手轮圈后退。
本想俯身去抱他的宁嘉青落了个空,略带不爽地直起腰,一直跟着闻珏进到浴室。
见他从角落里拿出那只塑料红桶,先前带来的那些月季花早已凋谢枯萎。
闻珏将桶灌了三分之一水,剪开花束将白玫瑰悉数放了进去。
这会酒精上头有点晕,宁嘉青倚着门框环抱双臂。
低头盯着闻珏薄软的耳垂,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一隅的刺青。
他喉结攒动,喉咙窜出几丝痒意。
轮椅上的人将花枝整理妥当,额前的发丝几缕被水沾湿,衬得眉下那双瑞凤眼瞳黑如墨。
又再次无视门口的人,企图从旁边空隙出去。
被宁嘉青伸手握住轮椅扶手,动弹不得。
空间逼仄潮热,酒精加速心率。
他微微眯眼,盯着闻珏,低声问:“不理我?”
闻珏没看他,语气平淡:“洗澡时记得打开地漏的盖子,洗液都在架子上,你挑着用。洗完记得清理头发,拖干地板。”
他侧头看向表情懵愣的宁嘉青,攥住他的手腕将手从轮椅上扯开。
随后略带嫌弃地捻了下指尖,告诉他:“多洗几遍,再有一点酒味,别想上床。”
等闻珏已经到了走廊拐角,宁嘉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是房屋主人,终于肯留他过夜了。
宁嘉青看着角落散在水桶里的白玫瑰,过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