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踩镫上马,双腿轻夹马腹,他微扯缰绳,驱马朝茂乡斋去。
昨日信里,与?东厂厂督谭复春约好的地。
一个月前送去的消息,终于得到了回应。
起初,谭复春恰好祭拜完母亲和妻子?,从墓地前起身,要乘车离去,却收到了那封密信。
他正?疑惑平日因?避帝王猜忌,从不与?镇国公府多有?接触,怎么突然之间,凯旋回京没多久的卫家三子?,会托亲信送来这封信,竟还要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但等打?开信件,看过里面的内容,他已暂时?忘却这个疑问。
浑身冰冷地犹坠冰洞,手指都在发颤,几乎要拿不住那张信纸。
狠狠闭了闭眼,他回首看身后?连绵群山之中,那两座深灰色的石碑,上面用红墨写的大字,早已黯淡无?光。
再转头过来,他捏紧信纸,将那些墨字攥在手心。
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路,两日后?回到东厂,他立即派身边最信得过的探子?,前往去查翰林院学士姜复的女婿,修撰陆松,务必要一清二楚,所有?的事都务必查清。
是否真如信里告知的一样?,并非姓陆,而是姓谢。
是上一朝内阁阁臣谢徽,逃脱升天的儿子?。
整整一月过去,便是在昨日,他得到确信消息,陆松确非姓陆,只是被谢徽一个叫陆尺的幕僚私自带跑,该换了陆姓,自此以陆家子?嗣的身份自居。
和卫陵告知他的一模一样?。
寂静的雅间内,白色烟雾从香炉中袅袅飘出,缭绕地松散。
谭复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