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亮时,将两人带到了齐方岑面前。
时隔两年多,再见余明磊,模样一点没变。齐方岑冷眼看他,径直问道:“他在何处?”
余明磊没想到齐方岑竟追到了江南,怪不得伊华然会离开万平,不过想从他嘴里问出伊华然的下落,那是做梦。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世子无须白费口舌。”
于海看着余明磊,神情激动,道:“果然是你!快说,你把主母藏哪儿去了?”
余明磊闭了嘴,不打算再多说一个字。
主母?白炽奇怪地看着众人,不明白他们再说什么。
齐方岑让人审问过余明磊,清楚他是块硬骨头,用刑对他没用,道:“你回乡祭扫,可见了你的妹妹?”
余明磊抬头看向齐方岑,道:“世子应该清楚,若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即便世子找到他,他也不会再跟世子回去。”
“你以为本世子会受制于此?”齐方岑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他欺瞒本世子这么久,本就罪该万死,本世子现在只想抓到他,让他知道欺瞒本世子的下场。”
余明磊见状不禁心头一跳,齐方岑如此反应,定是知晓了伊华然男子的身份,若伊华然落到他手中,定不会有好下场,“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但我不保证你妹妹的死活。”
余明磊怒道:“你纵然是亲王世子,也不能草菅人命!”
齐方岑冷声说道:“你们的命在我眼里不过蝼蚁一般,死了也就死了,又能奈我何?”
“那就杀吧。”
余明磊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让他出卖伊华然,那绝对不可能,只能对不起他妹妹,到了黄泉路上,他再跟她赔罪。
齐方岑的眉头皱紧,道:“为了个外人,你竟连你妹妹的性命也不顾?”
余明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齐方岑的脸色越发难看,道:“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余明磊闻言心头一颤,他自认隐藏得很好,就连伊华然都没发现,齐方岑怎会这么问?
听齐方岑这么问,于海终于明白他方才为何那么说,道:“余明磊,你快说话啊,你说你和主母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
余明磊听他这么说又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主仆俩的反应为何天差地别。
“余明磊,你别犯糊涂,主子对主母用情至深,一直在寻找主母的下落,你……”
“闭嘴!”齐方岑打断于海的话,接着说道:“你没回万平,却在临县落了脚,看来他也没走远。狡兔三窟的道理不止你们懂,让人去衙门查,我要知道临县那座宅子是用谁的名字买的,再去附近几个县的县衙,去查同一名字购买的房产。”
余明磊闻言心中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办。”于海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再让人把消息散出去,就说我病重,幸得一位姓余的大夫诊治,这才转危为安。”
余明磊猛地睁开双眼,愤怒地看向齐方岑,齐方岑这是打算利用他,逼出伊华然,道:“你卑鄙!”
“呵,只要能抓到他,再卑鄙的事我也做得出来,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余明磊忍不住为伊华然辩解,“他是被逼无奈,并非诚心欺瞒。”
齐方岑冷笑,道:“他欺骗感情,也是被逼无奈?”
“若非逼不得已,哪个男子会以女子的身份,与人冥婚?他以为自己会在平阳王府了此残生,哪里想过死了的人还能复生,他想保住性命,便只能那么做。”
男子!余明磊的话就如惊雷般,在枭的耳边炸开,让他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欺骗就是欺骗,有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抹去他欺骗的事实。”
余明磊一阵语塞,没再继续辩解下去。而一旁的白炽听得云里雾里,半晌没反应过来。
“把他们带下去。”
枭终于回了神,道:“是,主子。”
两人被带了下去,于海重新回到房间。
于海见齐方岑脸色不好,出声劝道:“主子,您别生气,主母不是那种轻浮之人,她与余明磊定然是清清白白的。”
齐方岑将齐恒给他写的家书递给于海,道:“看看。”
于海愣了愣,将书信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惊讶,到最后直接怔在当场,半晌反应不过来。
“怎么可能!”过了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主子,这怎么可能?主母怎么可能……”
“伊新亲口所说,怎能有假?”
“可主母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亦或是体态,哪一点像男子?”说到这儿,于海不由愣住,随即想起易容成火凤凰,欺负了齐方岑的那个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齐方岑,道:“主子,难道那人就是主母?”
齐方岑没说话,只是脸色越发难看。
于海一看便明白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主子是……是什么时候确定他的身份的?”
齐方岑沉默片刻,道:“在御龙山上。”
“就是……就是……”
于海想问是不是欺负他的时候,却又想起齐方岑和伊华然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