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然轻易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趴在车壁上,随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乖,别叫,会被人听见。”
“混蛋!你敢!”
伊华然没有回答他,而是粗鲁地扯开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脊背,吻如雨点般落下。没一会儿的工夫,齐方岑便觉得身子软得像一摊水,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
齐方岑的叫声戛然而止,被伊华然捂住了嘴巴,“别叫哦,会被人听到。”
“别,求你!”齐方岑无力地扶着车壁,凤眸雾蒙蒙的,几乎要溢出水来。
“晚了。”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
转眼便过去三日,那恶鬼依旧没有离开,齐方岑也不曾再从嘴里闻到酒味,心被恐慌占据,他撑起疲惫不堪的身子,颤声问道:“他去哪儿了?”
“你辜负了他,他不想再回来,这具身体以后有我掌控。”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暧昧的呼吸打在脸上,道:“是不是很惊喜?”
“不可能!”齐方岑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可于他而言就好似挠痒痒一般,心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齐方岑,你本就是为了利用他,利用他的一片真心,如今又何必做这般模样?”伊华然眼中尽是讥讽,“你是伤心他不再回来,还是伤心没了逃跑的机会?”
齐方岑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是我与他的事,你把他放出来。”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伊华然粗暴地拉扯过他的身子,欺身而上。
剧痛不及他所受的屈辱,他拼命转头看向身后的伊华然,愤恨道:“畜生,你最好别让我脱身,否则我定让你碎尸万段!”
伊华然没说话,回应他的是越发粗暴的动作。
半个月后,齐方岑发觉自己好似病了,每每空闲时,便会想起他与伊华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自他揭穿了真相,便不曾再出现,仿佛正如那个恶鬼所说,他再也不回来。想到这儿,齐方岑的心便会一阵阵抽痛,好似弄丢了挚爱之物。
“你放他出来,让我见见他。”
伊华然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你在求我?”
齐方岑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忍下耻辱,“求你。”
伊华然讥诮地看着他,“呵,可惜啊,他不想见你。”
伊华然的话刺痛了他的心,齐方岑固执道:“我想听他亲口说。”
伊华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道:“不要表现出一副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我看着只觉得可笑。你想见他,不过是因为你了解他,最是嘴硬心软,你觉得能从他手上逃脱。”
“你!”齐方岑眼中的忍辱负重已不在,只剩下无尽的杀意,“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在温泉山庄的三个月,是齐方岑经历的最漫长最煎熬又最刺激的三个月。伊华然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如厕也是,不让他与任何人接触,将他当成了禁/囹在养。一旦伊华然想要,无论他们是在哪里,都会即刻开始。这三个月来,温泉山庄的每个角落,几乎都留下过他们交缠的身影。甚至在马上,他们也曾有过。那一次,齐方岑的记忆最为深刻,巨大的冲力几乎贯穿他的身体,那强大的感官刺激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整个灵魂都出窍了,轻飘飘地像踩在云里。
三个月的时间,让他的身子彻底被驯化,只要伊华然靠近,他就会心跳加速,两腿发软。若是触碰,反应会更大,浑身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他的精神和肉/体就好似被割裂了一般,精神在抗拒,肉/体却在迎/合。
这天,山庄里被送来一个女人,名叫玲珑,人长得不算美,却有副玲珑的身段。她长袖善舞,跳起舞来仿佛换了一个人,给她本不算美的脸添了不少光彩。伊华然懒洋洋地侧躺在榻上,原本只有他的眸子里,装进了这个女人,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她为他跳舞弹琴,他为她吟诗作画,她陪他喝酒赏花,他给她描眉点唇。他们离得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齐方岑原本为伊华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而感到欣喜,却不曾发现自己成了偷窥者,暗中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欣喜消散,怒火丛生,就在那女子坐到伊华然大腿上时,心中的嫉恨就好似春日的野草般疯涨着。
伊华然仅是瞧了一眼敞开的门,玲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娇羞地起身,身姿摇曳地来到门前,她看到了暗中偷窥的齐方岑,朝他挑衅地笑笑,随即关上房门,挡住了他的窥视。
如今已是凛冽寒冬,北风如刀,吹在身上,会让人遍体生寒,齐方岑心中怒火丛生,丝毫不觉,他握紧拳头,神游般来到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乒乒乓乓,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女子矫揉造作的叫声,偶尔还能听到男子的轻笑。
“公子,奴受不住了,您就成全奴吧。”
“上来。”
伊华然的声音就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齐方岑心上,让心里的嫉恨达到顶峰。他猛地将房门打开,入眼的是伊华然靠坐在榻上,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莹白。
正欲坐上去的女子,被突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拢紧衣服缩进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