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他摇了摇头,补充道,“我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洛素被薄朝直白的语言刺激到憋红了脸,偏偏雄虫在场,多年的礼仪教导让他无法在雌虫在场时说出尖锐的话语,只能瞪大那双眼睛,看着薄朝。
楼准静静地看着,不得不说楚阳说得很对,由数据生成的薄上将的确和薄总一模一样,毒舌、不留情面。
他正想着,手腕上忽然触上了一片温热的触感,悄悄地,像是棉花碰到手心,柔软可爱,他垂下眼,刚刚被他贴上不留情面标签的薄上将在用指尖碰他的手腕,轻轻地隔着毫厘环住了他的手。
他抬了抬眼看见薄朝直勾勾的眼睛,银发的雌虫收起冰冷的外表,再次回答道:“一起回家。”
楼准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他回眼看了一眼还待在原地的棕发雌虫,故作抱歉地说道:“看来不可以。”
洛素无话可说,只能咬着牙干巴巴地应道:“好,好的。”
楼准“嗯”了一声,小臂轻轻上抬,掌心握上雌虫修长的四指夺回主权,在转身的同时握住了薄朝的手,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你刚刚是不是还想问什么。”
薄朝的耳尖漫上一层一层的温热,在楼准拉住他的那一刻,他好像闻到了熟悉的潮湿海水的味道,稍瞬即逝,听到楼准的话他一愣,但还是乖乖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刚刚想问,能不能牵手。”
“为什么不问?”
薄朝踌躇了一下,跟着楼准的步子顿了一秒:“刚刚有其他虫。”
“嗯。”楼准放慢脚步,在即将走到家里的飞行器之前,轻声说道:“可以。”
晚上起了风,在黑夜里,他的话被风吹到薄朝的耳朵旁,清晰、温柔。
“不止是这次,下次也可以。”
*
直到薄朝凭着下意识的动作开启飞行器的自动驾驶后,坐在后座上被窗外的冷风吹了一会后,脖颈和耳垂上的温热才缓缓下去。
他关上飞行器的窗户,先是低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两人牵着的手在上飞行器时分开了,大概是雄虫以为他要两只手操纵飞行器,薄朝没敢说其实可以语音操纵,就像他没敢说他舍不得放开手。
坐在后座上,小小的空间里有些寂静,让薄朝无由来的紧张,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去看身边的楼准。
楼准正垂着头看自己的手,他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因为指尖一阵一阵的疼痛觉得烦躁。
指尖的血液已经流动地非常缓慢了,甚至最开始流出来的血已经渐渐开始凝固,但还是一直在流动着,刺激着伤口。
他盯了一会儿,最后自暴自弃似的拿另一只手的指尖掐了一下伤口,血液一瞬间流动起来,划过指节,滴滴血珠落在手心里。
经过那一瞬间钻心的刺痛后,后面一阵一阵的疼痛也就不再难熬,他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巾擦干了掌心的血,没再管。
拿出纸巾时口袋里尖锐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薄朝的证件还在他手里,他拿出证件,修长的食指穿过证件上的环扣,其余三只手指半握着藏住还在缓慢渗血的伤口。
楼准直起身,将证件递到薄朝面前:“证件。”
薄朝本在偷看楼准,只看见他拿出纸巾擦了擦什么,不知为何那股潮湿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像大雨倾盆之前,让他莫名觉得燥热,觉得难耐。
意识变得有些混沌,他迷迷糊糊的,连楼准什么时候把手伸过来的都不知道,只在证件在眼前晃了几次之后他才慢半拍地把证件收起来,毕竟即使再意识不清,他还是记得明天是要上班的。
虽然他好像不用证件也能进军部……应该没有虫会不认识他吧……
薄朝乱七八糟地想,直到回过神时,眼神汇聚,楼准微微后仰的脸就在眼前,渗着血的指尖挡在两人当中,红色眼睛亮的吓人。
不知不觉地,他顺着那勾人的信息素的味道,慢慢靠近,倾着身子,几乎和楼准要贴上。
但他没再继续靠近,只是隔着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楼准的手腕,然后把脸凑过去,用自己的银色头发、脸颊和唇边轻轻蹭过楼准的手掌内侧,依赖,缱绻。
楼准静静地看着薄朝蹭过他的手,他不觉得突兀,因为薄朝的精神海不稳定,对信息素和精神力的渴求是他的本性,于是他纵容地看着薄朝一遍遍地蹭过他的手掌,感受着掌心温热的气息,听着雌虫逐渐急促的呼吸。
直到薄朝再次蹭过指尖,他直了直刚刚弯曲的手指,冷白的手指插进雌虫的头发之中,和银色的长发混在一起。
他的手指固定住了雌虫的头,薄朝有些不能动弹,抬眼不解地望向雌虫,此时倒是没了那“有其他虫”的前提条件,狭小的飞行器里只有他们两只虫,或者说,薄朝身边只有刚刚说过“可以”的可口雄主。
水润润的红色眸子看向高高在上的雄虫,薄朝仰视着俊美的雄虫,看见在黑夜里格外明显的下颌线动了动,雄虫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为什么要蹭我的手。”
雌虫迷迷糊糊地,软着声诚实地答道:“雄主的信息素好香。”
其实算不上香,甚至在有些虫心里那是可能会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