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寻找,这茫茫人海之中始终没有他要找的人,阿尔宾就像水一样消失无踪。
若能使用魔法……
可他体内,只有因愤怒而激荡的魔气在冲击他每一寸经脉。
这些魔气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时时刻刻叫嚣着。
杀吧!杀吧!
放纵你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释放你的力量!
把这里杀个干干净净,掀个底朝天,任谁都逃不出去。
泽曼阖上眼,一边压制魔气,一边思索。
既然现场残留的是魔法踪迹,那么应当是人为,而非魔物所为,是人为就一定会留下活动痕迹。
他沉吟一瞬,立刻来到都城里一处悬挂着金银花标志的商会据点。
商人们走南闯北,为了保护各自的利益,也为了促进贸易,集结起来组成了商会,并在各大城市都设有分会。
他们是消息最灵通,也是门路最多的人。
而金银花商会就是遍布大陆的大商会之一,在一些国家中,他们的话甚至比国王更有用,贵族们也要巴结他们,以谋取更多的利益。
但当泽曼拿出一枚金银花徽章,这里的分会长却立刻以恭敬的态度地接待他。
“您有什么需要,请尽情告知在下。”
“我要找一个孩子。”泽曼迅速描述了阿尔宾的情况,分会长闻言,立刻放出消息,动员起商会的成员提供线索。
这里是戈尔德的势力。
那天晚上,泽曼并没有杀了他。
戈尔德在人类世界和魔物世界都有一定的权势,并且还有袒护阿尔宾的心,泽曼需要他为自己调查一些事情。
就像诅咒反噬这种事,曾经是人类的泽曼根本无从得知。
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活下去,戈尔德当然是欣然应允,隔日就送来了独特的信物,泽曼可以调动金银花商会的力量获取想知道的情报。
当太阳渐渐落山,商会找到泽曼,送来消息。
“我们的人从卫兵处得知消息,前些天酒神殿最高祭司下令要找一个白发红瞳的孩子。就在今天,城门卫兵上报了阿尔宾先生入城的事情。阿尔宾先生很有可能是被酒神殿的人带走了。”
酒神殿……
泽曼眼神凌厉。
酒神殿的人一向被视作疯子,和太阳神殿的风格不合,距离又远,他对酒神殿一向没有什么交情和了解,对酒神殿那个终日醉酒的最高祭司也只是点头之交。
商会的人说:“正值狂欢节,有消息说是那孩子被选做圣子候补了。今晚就会举行仪式,献祭给酒神大人。”
他打量着泽曼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寒气,小心翼翼地介绍着酒神殿特殊的选拔方式。
“知道位置吗?”泽曼冷声。
商会的人早有准备地拿出一份地图。
“根据往年的情报,圣子候补一般会在地宫里秘密献祭。这是我们找到的地宫建造图,如果想要不打草惊蛇地将人带出来,难度很高,最好雇佣……”
“不必。”泽曼斜睨地图。
他冷冽的嗓音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雪。
“我一个人即可。”
-
酒神殿的最高祭司拉图毫无遮掩地向两个孩子展示了他的恶意。
他那张被酒精蚕食,从不控制神态的脸上甚至带着一抹调笑,像是在邀约他们,邀请他们沿着他的步伐,一起深陷罪恶的泥潭。
他期待面前的孩子将遭遇某种痛苦,并以此作为自己的下酒菜。
这是这两个孩子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感受到来自成年人的恶意。
他们浑身颤抖着,弱小的他们根本无力反抗这份恶意。
即使如此,阿尔宾依旧坚定不移地护在玛歌面前。
阿尔宾反问他:“凭什么要去折磨其他人呢?”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无法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但同样的,你显然也无法理解其他受害者和家属的想法。”
“家属?”拉图嗤笑着,“像你身后那个小女孩,酒神殿会给她家一大笔钱,你又怎么知道那些家属不是欣然卖掉他们的呢?也许他们只是在孩子面前惺惺作态,背地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玛歌惊慌地抬起头。
“这么臆测别人的家人,也太过分了!”
阿尔宾蹙眉,他和拉图两个人显然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无法理解谁,再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的。
他转而问道:“你刚才说,你会成为我们其中之一的前辈,是不是意味着选拔只有一个人会通过?”
“没错。”拉图望着他,“原本那个小女孩是这次候选人,但前些天酒神万恩大人向我降下神谕,让我找一个白发红瞳的孩子来。”
“通常一年只有一个候选人,这次居然有两个,这可怎么办呢?”
斜倚在榻上的他支起胳膊,托着腮,目光游移在二人之间。
“这样吧。”他露出搞事情的笑容,“就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今年谁先接受选拔,被留下的那个人起码可以活到明年,如果第一个人成功通过选拔,那第二个人就再也不用参加选拔了。”
他在挑拨离间。
那张邪气四溢的脸上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