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母亲跟夏烛也亲,听完点头说自己记住了,然后又拉了夏烛的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笑着问:“你男朋友?”
夏烛一愣,现在说老板显然不合适,但男朋友......
她一时没回,林冉的母亲以为自己猜错了,用年轻人的话继续询问:“暧昧对象?”
夏烛莫名的脸一热,觉得用这词描述周斯扬更让她心虚,最后手里的水壶放在床头柜上,磕巴着胡乱回了个:“……是男朋友。”
再从病房出来,看到周斯扬,想到刚在里面回答林冉母亲的话就心跳不稳,手背蹭了下脸颊,避开站起来的人的视线。
“下去看你朋友?”周斯扬把手机收起来,问她。
夏烛点了下头,又想起明
天还是工作日,周斯扬说不定有事情:“你要不要先回去,明天......”
“不急,明早的会推了。”男人回。
听到这话,夏烛眸光微闪,咽了咽嗓子,可能从小到大确实被关心得太少,算上上次手臂受伤,来医院两次,她莫名其妙地感动了两次。
尽管知道周斯扬的所作所为可能仅仅是出于跟她有些“交情”,亦或是本人的素质涵养,但她就是觉得心里哪根弦被触得很深。
周斯扬拿过她手上提着的袋子,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
意识到周斯扬在等自己,夏烛抬手把头发挂在耳后,收拢思绪,快步跟上去。
林冉这边......其实没什么事了,但两个小时前的瞬时休克也很吓人,不过她自己心大,这会儿右手打着点滴,左手跟残疾一样在玩手机。
夏烛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因为和大地亲密接触磕坏碰坏的地方,再之后看了她的体检单,最后才是帮她调点滴的速度,跟她说她妈妈的事情都帮她办好了。
周斯扬在房间南面的桌子旁站着,正低头看药单。
林冉啃了口苹果,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背影,对夏烛:“上等货。”
“……”
夏烛抬手扒拉她嘴上苹果,慌乱比噤声的动作,压着声音:“你小声点。”
当周斯扬耳聋呢,离这么近,听不见。
林冉点头表示明白,手掩着唇,但声音丝毫没有放小,夏烛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
“够帅,可以睡。”
??
!!
夏烛伸手掐林冉的腰,觉得她有病。
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是你给我买警报器的时候了,你怎么墙头草……”
林冉把她拧自己的手拉开:“跟你说了够帅。”
林冉继续“认真”评价:“长这么帅不睡也挺亏,你俩睡又不犯法,去酒店开房扫黄打非地都抓不了你们……睡到就是赚到…”
夏烛使力掐林冉的腰,抬手捂她的嘴,牙快咬碎了:“你这会儿不难受了。”
绝对是故意的!!
被周斯扬听到她还活不活了!和闺蜜当他面讨论睡不睡他,神经啊!
因为林冉这通操作,夏烛没在她房间呆多久便说要告辞,从医院出来,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今天晚上麻烦周斯扬这一通,夏烛已经非常不好意思,站在医院门口再三道谢,又掏手机给周斯扬转他刚刚垫付的医药费。
“真的很感谢你,”夏烛再次鞠躬,“等下张叔送我就好,不用麻烦你再跟着来回跑。”
两人站在住院部楼前的台阶下,周斯扬转了下右手腕的表,垂眸睨着身前的女孩儿去,凝神盯了她两秒,夏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低头又说了个“真的很感谢”。
太礼貌了,礼貌得让人不知道怎么把她往家里拐。
周斯扬扣好腕表的带子
,决定还是回去了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几公里,微微点头:“到家说一声。”
夏烛连声应,说“好”。
没再多开一辆车,所以周斯扬还是跟着多拐了一趟,送夏烛回去,再回中宁旁边的酒店,酒店也是周家的,顶层的套房常年为他留了一间,以备不时之需。
忙了一晚上,真正睡下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七点,程昱非过来砸门,周斯扬烦闷地睁开眼,拿了床头的手机看时间,算了算,发现因为夏烛昨天晚上只睡了四个小时。
撑床坐起,再到客厅给还在砸门的人开门。
门打开,程昱非解了几颗扣子,抬手扇着风就进来,几步拐到厨房的冰箱前,打开门,从里面拿了瓶水,拧开瓶罐仰头灌了两口:“秦文说荆北那块地皮没了,但闽江的淮河部分最近要重新规划,我打算......”
程昱非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和秦家那儿子聊工程聊到今早上,这会儿亢奋不已,和因为没睡好有起床气的周斯扬不一样。
周斯扬坐在客厅沙发上,提壶往玻璃杯里倒了杯水,眉心竖着:“下午再说。”
程昱非拎着衣领扇风,大跨步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看他脸色:“怎么回事?我没睡你怎么看着像也没睡......”
周斯扬喝了口水:“昨天晚上陪夏烛去了趟医院。”
“小夏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