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内不要想着从中宁辞职,你知道在这个行业,我只要不让你干,你一定干不下去。”
“她被骂了一个星期,我要让你用一年还回来。”
耿凯攥着手里的纸,知道到现在这会儿,他就是不答应也要答应,不然周斯扬不会放过他。
他手心里的纸捏皱,丧得像只丧家犬,哑声:“我知道了。”
......
陈岩跟着周斯扬从会议室出来,人还有点懵,怔了两秒,手搓了下额头,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周斯扬看他一眼,眼眸垂下去,低声笑:“没听明白?前几个月。”
“我知道,我听懂了,但是......”陈岩语无伦次。
他两周前才在荆北完成交接,调任过来,确实不知道周斯扬结婚了,而且他惊讶不仅是因为周斯扬结婚,更是刚在里面......
“不是,你这么喜欢她吗......”刚说两句,意识过来,“你刚说那些不避着我是不是想让我在公司罩着你老婆啊??毕竟你自己不方便。”
“反应过来就好,谢了。”周斯扬把资料递还给罗飞,拍了下陈岩的肩,从他身后饶开。
陈岩在他身后喊:“去哪儿啊你?”
周斯扬抬手扬了下,闲闲口吻:“找我老婆。”
……
二楼,东南拐角临着私人休息室的洗手间,夏烛正在洗手台前处理衣服,几分钟前在内厅泼上了酒,出来时正好遇到周斯扬的一位女助理,助理帮她引了路,让她来这边清理。
裙摆没擦两下,身后走过来人。
周斯扬绕过来,走到她身侧,开了水龙头,洗手。
夏烛看到他吓一跳,拍了拍胸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话音未落,看到他手上的血,松了自己的裙子往前半步,去握周斯扬的手腕:“怎么回事......”
“没事,”周斯扬反手牵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拉,另一只手揽在她后腰,“不小心擦破皮。”
这地方的私人休息室本就是周斯扬的,不会有人过来。
本来只是看个手,却忽然被抱住,夏烛下意识拍他的手臂,小声:“你别抱我...”
周斯扬没松手,反倒是搂得更紧,想到刚刚在三楼,看到她踩人泼酒,很愉悦地笑了声,头半垂,靠在她耳边:“不是说谈恋爱吗?”
之前酒醉的话被提起,夏烛有些不好意思,拉周斯扬胳膊的手松下来,虚搭在他的肩膀上,嗫嚅:“……是说谈恋爱。”
周斯扬哑声笑,伴随着胸腔低低地震动,俯首靠近,唇碰了碰她的耳朵:“你想怎么谈?”
夏烛耳朵一动,被撩得失了心智,耳尖痒痒的,搭在周斯扬肩上的手推了推他,咕哝:“回家,回家谈。”
她语调介于硬气和服软之间,实在太可爱,周斯扬笑了笑,低眸看她一眼,没忍住,扣着她的下巴吻下来。
夏烛高三体检时的身高是一六七,但相较于周斯扬还是太矮了点,仰头踮脚被他亲得喘不上气。
轻微缺氧导致身软头昏,她握上周斯扬的小臂,想让他放开自己,却被对方先一步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后。
唇短暂地离开,周斯扬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台面,微微喘息,低声问她:“不让亲?”
“那你想让谁亲?”他指腹蹭了蹭她的下巴,含混笑。
夏烛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绕到这儿了,更不明白周斯扬这若有似无的醋意源自哪里。
她轻喘着气,解释:“我没有这么说。”
周斯扬低头笑,混哑的声线,清透却性感的:“那你主动点?”
夏烛手掌揉在自己的眼角,被问得迷糊:
“……嗯?”
周斯扬两手撑在她的身侧,唇贴上来:“我说让你亲我。”
短暂的沉默,衣物布料摩擦的响声,夏烛迷糊着手伸上来,两手搂上他的脖子,下巴刚扬起,被人抽抱在台面上。
周斯扬手按在她身旁,低头,借着她亲自己的动作再次汹涌地吻下去。
……
当天晚上回去,夏烛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但周斯扬从浴室出来就去书房开会,她在床上躺了半天,最后也没好意思去勾引。
隔天上班,临下班时,夏烛还在勾图,陶桃蹬着转椅转过来,猛拍她手背:“别画了别画了,我知道是谁造谣的了!!”
离事情开始已经有一周,夏烛早就不太在意这事,闻言手都没停,输了快捷键,鼠标在屏幕拉出直线:“是谁。”
“耿凯耿凯耿凯!!”陶桃激动的按住夏烛的手,帮她把文件保存缩小,引她去点邮箱,“他发了道歉信,大概意思是说他最开始这样说也没这个意思,是大家误会了,但事情愈演愈烈,对你造成困扰,他非常抱歉。”
夏烛终于听懂陶桃在说什么,点开邮箱,看了两眼里面的邮件,还是有点疑惑:“他为什么给我道歉……”
还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知道啊,听说他被查出来欠前公司的钱,哎呀,可能幡然醒悟吧,毕竟他能来中宁还是你介绍的,总不能狗咬吕洞宾,看你那么被泼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