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至于以后,还不知道呢。”
他没将日后要去圣京的事告诉他们,事情还未做成就往外说很不好。
这话分明就是借口,去外面的人鲜少有回来的,这些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去拆穿彼此罢了。
何况都是朋友,以后也能书信来往。
只是本就在气头的苏妙玲听到这搪塞的话更是怒意横生,因为她知道,有萧寒锦在,江以宁只会越过越好!
她冷笑一声:“出去三两年连自己的根都忘记了,宁哥儿,从前也没见你这样,可见是和外面那些人学坏了。”
江以宁如今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但也不会一味容忍着,他微笑:“你倒是从未变过,一如既往地刻薄,不过也是变了的,不如从前漂亮了。”
“阿宁……”陆相容惊惶地看着他。
他声音很温和,乍一听这番话就像是在感慨惋惜,可若是联想到苏妙玲的情况,这些话就如刀子一般,句句都扎在她心上。
谁不希望自己能永远漂亮,但她饱受磋磨,怎还会漂亮得起来?
苏妙玲瞬间就恼了,她直接将茶杯摔到江以宁身上,愤怒大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不都是你害得吗?”
幸好茶水已经不烫,再加上穿的厚实,并没有伤到,只是那一扔,还是有些吓到了,也将他们仅剩的那一点情分都扔没了。
江以宁不愿和她恶语相向,不代表不会恶语相向,他死死盯着苏妙玲,陆相容和宁彩月则是拿手帕给他擦拭着茶渍。
宁彩月皱眉:“妙玲,若是伤到阿宁怎么办?你身体不好,不能总动气。”
“我身体不好不都是被他害的吗?当初他若是愿意成全我,我就不会嫁到董家,不会受这些磋磨!明明都是他的错,你们为什么要向着他!”苏妙玲不理解,明明都是江以宁害他至此,怎么所有人都在为他说话,护着他?!
“你总说是我的错,可害你至此的到底是谁?你不去责怪你父兄为着利益非要将你嫁到董家,不怪你夫君贪恋美色宠妾灭妻,偏要将错都扣到我头上,这样会让你痛苦消减吗?”
江以宁字句捅破她最不愿去面对的那面窗户,以残忍的方式叫她不得不面对。
他步步逼近苏妙玲,垂眸看着她因困苦而苍老衰败的模样,嗤笑一声:“没用的人,才会怨天怨地不怨己,那些人是因为你与我相识后才变得面目全非吗?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了,倒胃口。”
最终还是彻底撕破脸皮,曾经相聚吃点心喝果汁的日子,好似一去不复返了,不知道从何时变成这样的,但那都不是他的问题。
苏妙玲震惊地看着他,眼底滑下两行热泪,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江以宁,再不是从前那个说反驳的话都要小心翼翼的人。
她快速抹了把眼泪,终究没再说什么,推开门小跑着离开了。
江以宁站在原地,垂下眼睑,他也是会难过的,被曾经的好朋友怨恨指责……
他长舒一口气,屡次试图聚起笑脸,但都失败了。
宁彩月赶紧抱住他手臂,扬声笑道:“说了这会话,你坐下歇歇听曲。”
她和陆相容一人抱着他一只手臂将人带到椅子坐下,然后往他面前放点心,倒茶水,多余的话没再说一句。
除了下面咿咿呀呀地唱曲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能叫他很快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去安抚自己。
他以为早就破裂的关系,今日才露出更腐烂的东西,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只是就算没有他阻拦,萧寒锦也不会纳她为妾,她明明都知道这些,却还是要怪他,无非就是怨不起父兄夫君,便只能将恨都转移到他身上。
罢了。
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的,她要怨就怨,反正现如今已经闹得不好看,也不会再见面了。
陆相容和宁彩月对视一眼,见他好似好了些,立刻开始拽着他说话,当下连曲儿都不听了,聊了一会就干脆离开戏楼准备往书院方向去了。
书院那边有些远,三人便上了马车。
江以宁掀开轿帘,外面湿冷的空气灌进鼻腔,随着他深呼吸慢慢涌进肺部,裹挟着那些凉意,连带着人都有了精神。
书院这会还没有休假,即便如此门前都是双手插进袖口里的摊主们,雾气连天地交谈着,等着那些书生们下课。
江以宁一眼就瞧见了卖卷饼的摊,从那熟练程度来看,估计是卖很久了,只是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家的小摊子,便带着两人过去买了。
一套卷饼还和从前一样。
摊贩利索做好收了铜板,嘴里的客气话就没停过。
刚做出来的东西烫手,江以宁就暖着手跟着他们往前走,守门人瞧见陆相容立刻放他们进去,还笑道:“您二位今日不是告假了吗?来书院可是也有事?”
“这是萧夫郎,许久不回书院,一起来瞧瞧。”陆相容解释道,“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守门人甚是惊喜:“原来是江东家,方才县令大人和萧东家也去了书院,说是有事呢!”
江以宁眼睛一亮,紧着就拽着他们往里面走,只是不知二寒今日来书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