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果然就没那么冷。
“最开始挺不适应的,我雅思成绩是申请学校的时候突击考出来的,口语其实不行,当时课上没别的中国人,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人说过话。”
贺繁基本是想到哪说到哪,前言后语没什么联系。
他用一种很平静的,叙述式的语气说着这些,并没流露出多少辛酸或是不堪回首。可能换作别人来听,只以为他后面要说的才是重点,这些只是铺垫。
江代出却接了一句:“挺孤单的吧。”
这语气不是在问贺繁,而像是替贺繁说出来了。
“嗯,是有点。”
贺繁轻声应和,又轻描淡写地揭过,“后来找着工作就好一些了。”
“你一直这么打工,身体受得了吗?”
江代出问的是以前,也是问现在。贺繁一周四天要兼职,下班都过午夜,如果公司要加班,贺繁可能连吃晚饭的时间都不能保证。
“习惯了,我出国之前也没闲着。”
贺繁一带而过,又接着说:“我现在身体没像以前那么差了,这七年生的病加起来没有小时候一个学期多。”
这话江代出是信的。
他上次犯浑,故意下雪天把贺繁扔在墓园,等气消了,觉得贺繁肯定要冻感冒了,晚上一宿没睡踏实,转天一早就买了药带去公司,但见贺繁好像没什么事。还有自己喝多了的那次,他借醉压到贺繁身上,能感觉出他依然颀长清瘦,但照比原来的瘦削单薄已经好了很多。
“那你生病都是谁在照顾你?”
可能江代出更想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