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代出:“想养,又怕它死的那天,还是算了。”
这种必然的结果贺繁也无言能解,昔年旧事带着积沉发酵后的酸涩苦意涌上来,堵在心头像创伤后的瘀血。
电梯徐徐上升,到了楼层缓缓打开,江代出极力展示出的从容在走向家门口时因克制不住的急切脚步露出破绽。
“门锁什么时候换的?”
贺繁想起不久前他拖着不省人事的江代出回来那时候,门上还不是密码锁。
江代出:“哦,没两天。”
其实就是今天早上。
他起大早去买的锁,照着说明书自己装上的,不难。一开始是想换个指纹的,但那个要预约工人来装,得等两三天,他等不及。
原本他对家里这些细处都很随意,可一想到贺繁要住进来,就想把这个清清冷冷的窝收拾得像样点。但贺繁先前来过,又不想弄得太明显了,就只在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倒腾一下。
除了密码锁,他还挑了些精致的餐具,一对松软的沙发靠枕,往收银台走的过道上看到货架上摆的杯垫不错,虽然没什么用,还是拿了两个。
把东西都装好摆好就坐回沙发上抱着靠枕等贺繁的电话。
那种期待又不知所措的感觉克制不住,又发泄不出,悬在胸腔里翻滚碰撞,几经放任与自嘲,最后化为一阵空虚。
贺繁看着江代出按了一串数字,不禁轻声开口:“还是这个密码。”
江代出微微侧头,说:“我用习惯了。”
这串数字毫无规律或特殊意义,是江代出曾经一个游戏的ID账号,从手机电脑开始流行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