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有温度、有触感、有水汽……和现在很像,雌虫心想,难道我还在做梦?
洛克菲里摇头,白翰野的视线便跟着对方的下巴轻晃,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渴了……这感觉可真奇怪。
浑身燥热的白翰野坐起身,拿起床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只可惜冷水入喉后干渴之意更胜,竟是半分都没能缓解白翰野的燥热。
洛克菲里看着白翰野的背影:“……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你?”
雌虫不太确定,因为在上一个梦里,他就觉得对方有些熟悉,或许不止两次,他这样想。
第二次?
白翰野一愣。
怎么可能是第二次呢?他上次化形是在暗河边,自己当时明明给雌虫消除了记忆,难道对方想起来了?
“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梦里呢?”洛克菲里目露疑惑:“我明明不认识你。”
“梦?”白翰野的表情突然顿住:“你的意思是,你梦到过我?”
白泽入梦……
若非是他主动入梦,那便只能是邪祟冒名。但此方世界除了那些奇形怪状的变异兽之外,应当没有什么可以入梦的邪祟才对……
“嗯。”雌虫发出一个笃定的鼻音,他走到白翰野面前,然后轻轻碰了一下对方胸口处的白色长发:“一样的衣服和头发,我虽然不记得细节,但应当是你没错。”
对,没错。
洛克菲里的表情相当认真。
长相斯文俊雅,声音温润好听,一举一动都雅致极了,是他最喜欢的雄虫类型,他不可能会认错。
思及此处,洛克菲里皱起眉头。
……难不成他做的是春.梦?
正在雌虫努力思索时,某春·梦源头突然轻声发问:“在你之前的梦里,我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邪祟入梦定有目的,若是洛克菲里能想起一点,他或许能帮对方解梦,尽力消除邪祟隐患。
白翰野表情严肃。
洛克菲里面露难色。
“怎么了?”白翰野试探询问:“不方便说?”
也不是……
洛克菲里垂眸揪了揪手中的白发,白翰野嘶了一声。雌虫恍若未闻,他心道反正这也是个梦,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翰野正欲解救自己的头发,便听雌虫缓缓道:“你在梦里,勾引我。”
白翰野:…………
“我……勾引你?”白翰野瞪大桃花眼,他心道何方邪祟竟敢如此败坏白泽威名!顶着他的壳子去行勾引之事,可真是不想活了!
许是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震惊,雌虫误以为白翰野不信,因此他极为努力的回忆道:“……我没骗你,你当时从暗河里湿淋淋的走上来,衣衫不整几近半裸,矫揉造作、故作姿态……总之,勾引之意极浓。”
暗河……
湿淋淋……
几近半裸……
这场面怎么想怎么跟当时在河岸边一模一样,白翰野误会的彻底,他觉得雌虫应当是把那段失去的记忆当成是梦了。
但是……白翰野倍感冤枉,他没有故意勾引,也没有矫揉造作。
“还有……”雌虫斜睨着眼睛看白翰野:“你当时离我很近很近,是要亲……”我吗?
“咳咳…”
洛克菲里的话实在是太过直白,丝毫没有面对小兽时的温柔和耐心,白翰野连忙咳嗽着打断。
他心道,我那哪儿是亲你,我是怕你死了又担因果!而且……在此之后明明是你主动亲的我……亲的我根本没法推开!
白翰野苦笑,仰头又灌进去一杯水。
他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却又没办法解释,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憋出两句话:“……既然是梦,自然都是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醒来就会忘了,不必太过在意。”
他心说大不了等下再抹除一次雌虫的记忆,反噬就反噬吧……
洛克菲里闻言蹙眉:“……都是梦?天马行空?所以你也不是我的小兽?”
话题莫名其妙的扣上了,白翰野只能无奈点头:“对……不是,都是梦。”
不愧是帝国将军,捕捉线索的能力相当强大。但事已至此,白翰野也不打算让雌虫再记得今天的事情了。
他本想趁此机会暴露身份,让洛克菲里帮助他跟余歇见面,不过……下次吧,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洛克菲里因为记忆不清并未描述出这次梦境的奇怪之处,白翰野也因此并未发觉其中有什么特别。
梦……
洛克菲里打量着四周出神。
白翰野则忍不住一杯接一杯的喝水,越喝越热、越喝越渴,他这是怎么了……
恶兽法印正在急促闪动,一缕难以注意的红芒从白翰野体内游走而出,狠狠地攀在恶兽法印上顺势而上。
在红芒跟法印相触的那一刻,白翰野突然深吸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洛克菲里一愣:“你怎么了?”
白翰野的体温越来越高,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中也能看见他面色泛红、双眼渐渐迷茫。
“……没什么。”白翰野极力控制声音平稳,他轻声道:“夜很深了,你该睡觉了,在梦里入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