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召?要事?
他能有哪门子要事?
洛克菲里拎起一件军服外套披在身上,拉紧领口尽量遮住后颈,然后皱眉开门。
啪!
“将军!”
站在门口的军雌守卫们齐刷刷地鞋跟相碰、施以抚胸礼,这整齐地碰撞声仿佛在同样等候着的皇宫使者耳边开了一枪,吓得使者一激灵。
帝国威严,不外如是……
这位皇宫使者是哈国虫帝最新提拔上来的贴身管家,名叫童启,这还是他第一次面见洛克菲里。
他心道这位将军虽说只穿着睡衣披着军服,却依旧看上去冷艳又威严,不愧是哈国虫民们心中当之无愧的硝烟玫瑰……
不过说实话,陛下跟将军这对舅甥可真是奇怪……做虫帝的舅舅像个骄奢淫逸的贵族,做将军外甥反而像是个威严肃穆的虫帝……
童启在洛克菲里面前心惊胆战地咽了口唾沫,极为谨慎地施了个抚胸礼:“将军日安,小虫童启,是陛下的贴身管家。听说您受伤了,恢复的可好?”
洛克菲里面色淡淡没什么表情:“童管家日安,我没什么大碍,陛下找我有急事?什么急事?”
年纪轻轻的童管家面带微笑,心里发苦。
他听说陛下口中的急事向来不被这位将军看在眼里,但陛下让他说什么,他也只能说什么……
思及此处,童管家微笑道:“陛下听闻将军凯旋归来、奔波劳苦,特地为军部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说是要奖赏军部的将士们呢。”
“哦?”洛克菲里语气平平:“能为军部举办庆功宴,陛下真是有心了。军部事务繁多,我不去参加……”
童管家表情一滞。
洛克菲里继续道:“难免会让陛下伤心。”
童管家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
童管家一口气哽住。
洛克菲里突然轻笑一声:“童管家,如今天色尚早,不过才早上七点多而已,陛下便已准备好了庆功宴。请问,宴席是从早上几点开始准备的?四点?五点?”
童管家闻言一顿。
洛克菲里眯起眼睛:“别的帝国我不清楚,但哈芙霍尔帝国的庆功宴可从来没在早上办过。咱们那位陛下是个懒虫,晚上办宴都要迟到,你说他早上庆功?还是为我?”
童管家冷汗落地。
洛克菲里冷笑一声:“陛下彻夜宴饮玩乐,还在清晨急召我入宫……说吧,又是哪位贵族大臣的主意?”
童管家张口结舌、磕磕绊绊:“将军千万不要胡说,陛下为宴请军部特意早起辛劳……”
“呵…”洛克菲里走到童启身侧冷哼,他偏过头指了指对方带着酒气的衣襟:“童管家……军雌的鼻子,可不是那么好蒙的。将士们在外奋勇杀敌,他身为虫帝不止在皇宫里沉迷宴饮放浪形骸,如今还派遣使者来蒙我?简直荒唐。”
童启登时面色惨白。
他昨夜被陛下灌了一肚子酒,大早上的又被踢起来传话,虽说已经梳洗打扮过了,却没想到还是被这位心细如发的将军一眼看穿。
童管家面色慌张、眼神慌乱,正欲开口辩解,却突然被洛克菲里脖颈上的红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这……这是……!
童启瞪大眼睛,这些痕迹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们这位将军一向洁身自好,怎地会在飞船上……
童管家惊讶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洛克菲里蹙起眉心拽了拽外套:“信口雌黄、眼睛乱晃,身为陛下的贴身侍从,却如此没规没矩,盖尔……”
副官盖尔低头听命:“将军。”
洛克菲里打量着童启缓缓道:“你去宫里传话,就说陛下不辞辛劳为军部举办庆功宴实乃军部之幸,我马上就到,还有……我与童管家相谈甚欢,正好将军府缺个管家,就多谢陛下赏赐了。”
“是。”盖尔领命便走。
童管家瞠目结舌:“将军!这怎么可以呢!我……”
我是陛下新提拔的管家!怎么能去将军府!
可惜他话未说完,便直接被另一只军雌打晕带走,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休利特。”
“在,将军。”一名黄发军雌附耳过来。
洛克菲里侧头低声道:“去查查这个童管家是谁安排到陛下身边的,若是他背后有虫,就按老规矩物尽其用。若是他背后没虫……”
雌虫蹙起眉心:“就让他在将军府先住下,否则以他这种看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的缺心眼虫,在宫里也活不了几天。”
“是。”
……
飞船降落后。
所有军雌都来来往往地忙碌了起来。
洛克菲里回屋关门落锁,打算洗漱完毕后就去宫里赴宴,看看虫帝又被那些贵族撺掇着搞了什么幺蛾子。
淅淅沥沥的浴室水声入耳,白翰野趴在床上耳朵弹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圣石的力量已经吸收完毕,兽丹凝实了不少,虽说花费了不少力气加固封印,但好在随时化形已经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他还需要一个契机。
他需要一个契机跟洛克菲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