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好。
乔阅安向他坦言:“我的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个人陈述和推荐信。”
拜他那行动派老爸所赐,早早就给他发来讯息:「帮你报了新加坡加急场,抓紧时间备考哦」,让乔阅安很是手忙脚乱。那是完全平行的一段时间,两个人即使在走廊擦肩走过,也都装着不同的心事。
真是神奇的事啊,江岩走过湿漉漉的石板道,要从综合大楼回到教室里。返校日是领课本校刊和大掃除的日子,奔向福利社的同学、外掃区低年级的孩子,江岩穿过这些热闹,在人流中瞥见自己很要好的同龄人。
他真像匆匆晚起来不及吃早餐的一员,很散漫的模样,手里拿着起司蛋饼和保久乳,江岩情不自禁叫了他的名字。
乔阅安转头看他,杏仁眼睛微微睁了睁,开玩笑一般说:“很久不见。”
“明明才两天。”
“终于又看见你穿制服,耳钉还有特意摘下来呢。”
“……你差不多一点。”江岩只感觉他的视线露骨,好像耳垂被轻轻摸了一下,“我申请数学和英文课免听啦,总不能吊儿郎当去学务处吧。”
“啊,”乔阅安没有感觉很意外,“祝愿你录到第一梯队?”
江岩耸了耸肩:“不要把我搞得很紧张。”
他们笑着聊了几分钟,穿过阵列的乌桕和凤凰木,天空泛白,空气里是浓厚的雨后味道。走过校舍东南角,虽然下午的资收间会跑进来一群拿着掃具的孩子,在早晨还算一处寂静的地方,乔阅安停了脚步。
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人在讲话,凤凰木正处花期,很淡的香气顺着潮湿的空气缓缓弥漫。他们的目光无声无息相胶一会儿,乔阅安突然伸手打开废纸回收室的门,拉过江岩走了进去,对方手腕外侧那个小小的、突起的尺骨就轻轻顶在他手掌心里。
耳畔落下一前一后清晰的脚步声,还有很轻的“咔哒”,落锁的一声响。江岩垂着眼眸,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尖有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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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是汽车通勤的鸣笛声,日光照进室内,上学期没来得及清理的试卷题篇堆积如山,废纸回收室一直都像一个时间停滞的小角落。
乔阅安转过身,没有人说话。
在门外隐而不发的情感像流水一样缓缓淌动,眼神因为长时间凝视轻颤着,几乎有一种柠檬片投入清水的味道漫开来。
或许短暂的两天时间真的有很久很久……
乔阅安轻轻吻上来的时候,江岩就顺从地张开嘴唇。他们的鼻骨很亲昵地蹭了一下,交缠的呼吸流转着,啜吻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小空间里清晰可闻。
乔阅安微睁的眼睛像海雾刚散尽时的晨灯,一下一下的吮吻绵长极了,仿佛清晨缓缓起伏的海面一阵一阵,温柔地拢着最亲密的同龄人的身体。
那起伏的海浪让晕眩感越来越重,江岩渐渐被吻得喘息,乔阅安在想什么呢?明明说自己从没有这样亲过女孩子……像是有无师自通的本领,又开始轻柔摩挲他的颈侧,让他指尖和耳根感到酥麻。
肺部的氧气被一点点耗尽,乔阅安吻得越来越深,另一只手时轻时重地揉摩着身前的腰际。
被宠爱长大的人总是这样的,连下颌线条都是略略上扬,那截细韧的腰平时从未刻意也是挺拔的模样,在此刻却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分开一点距离,江岩无意识地怔愣一会儿,腰部被紧紧搂着,他只能伸手攀住乔阅安的肩膀。
他叹息一般问道:“怎么了?……”
江岩没有得到回答,他的目光向下滑到喉结,看见那块很精巧的喉软骨轻轻滚动一下。
乔阅安不声不响地再次吻上来,江岩在眩晕中被推得踉跄几步,视野一阵晃动,余光瞥见嵌着灯的天花板、拉了一半的深绿窗帘,和暴雨后蒙着虚影的日光。
他被按在墙壁和置物架折出来的角落,乔阅安绵长地吻他,一只手去解他的领扣,手指缓缓抚摸锁骨窝,还有下方性感的肋骨。它们埋藏在胸腔薄薄的皮肤里,触感温热光滑,随着清瘦的身体蜿蜒出一种情色的味道。
那只手掌向下滑去,江岩懵了好几秒钟才知道乔阅安在揉他的胸膛,他的制服衬衫早被扯开一大片,温度不断攀升,胸前的薄皮肤都蒸出红颜色,覆在后颈的另一只手正在抚摩他光裸的肩膀。
乔阅安是有多喜欢摸他?
……尾椎骨突然窜上一股奇异的烫意,江岩在唇齿交缠间低声唤道:“停……等一下、乔阅安……!”
乔阅安重重吸了一下他的唇瓣,滚烫吐息全都喷洒在中间,然后拉开一点点距离,就这样眼神露骨而直白地望着他:“怎么了?”
“硬了。”江岩有些认命般地靠在墙上,他垂着眼睛,面颊的酡红染上耳根,“我要解裤扣。你也是,顶了我那么久,留在那里干嘛?”
北男中的夏制服是旧制西裤,岩黑颜色,三粒门襟纽扣。此刻前襟被解开,裤腰很松地挂在胯骨上,江岩脑子里还是缺氧和混乱,他没什么精神地抚慰自己一会儿,那只手就被乔阅安拉走,覆到另一处灼烫上面。
江岩手心一跳,他撩起眼睑看对方一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