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任谁都看得出来两队选手对于胜利是执着,在开局精彩的一球之后,双方你来我往地又持续了好几轮。
佐久早连续三分将分差拉大,夏目又连续发了四球跳发(其中一球ACE),将分数瞬间扳平甚至还反超了一分。
可马上就又被发球大队井闼山依靠发球连下好几分。
7:9,井闼山的发球局。
哨声一响,猫猫们疑惑地转头,井闼山派上来一个救场发球员。
“要命了,这时候还有发球员……”
“我都快紧张死了,井闼山居然还有后手??”
“第三局才派上来的发球员,这藏得也太深了吧!”
宇内天满蹙起眉毛,“都这时候了,井闼山居然才排除救场发球员?居然藏到了八强赛的末尾才出来??”
他们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没有出?
千切豹马和多轨勇:“你们打排球都这么搞心态的吗?”
就不能和他们踢足球的一样简单直白些?
“我打排球那会儿一般都是以武服人。”小巨人反驳说。
他们乌野通常采取的都是群殴方式,童叟无欺。
一名大学生一名国中生看了看气质温和人夫感满满的宇内天满,两张脸上写满了“不信”。
听广播介绍说新换上来的人姓池田,夏目和队友们一起猫猫皱眉。
“我们的资料里有这人吗?”犬冈走问。
夏目摇摇头,“没有。”
他不记得他见过。
“是个二年级?”猫又育史眯起眼睛,看着池田的队号。
是有什么特殊的发球发球方式吗?
“一传注意,都提防起来。”黑尾铁朗说。
被池田绊换下场的是亚久津慎太,二人击了个掌。
池田绊站上发球区,在哨声向后径直朝上将球一抛,助跑,起跳。
挥臂扣球!
井闼山前排三名选手双手抱头,神色淡然。
发球选手的力量不大,球速也不是最快,球在越过球网后直接朝着后排飞去。
“出——不对,是跳飘!”
夜久卫辅第一个反应过来,侧身鱼跃接球。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球的上一瞬,球朝边上平移了一小段距离。
“嘭。”
球落地,音驹自由人从地上爬起来,沉着脸说:“这球在最后落下前会有一个很大范围的浮动区间。”
每个会跳飘的选手的发球后球平移的幅度都有不同,因此即便是接过好多次跳飘球的夜久也难以第一次接就能顺利接到陌生的跳飘球。
“下一球我一定会接住!”他粉棕色的眼瞳里似乎在烧着一团火。
孤爪研磨沉默一秒,“好。”
夏目看着神色不虞的自由人:“夜久学长,我们都相信你!”
犬冈走也跟着说道:“没错,你可是我们音驹的自由人啊!”
下一球,球一过网,夜久卫辅拔腿冲上前。
粉棕色的眼眸直直盯着排球下坠方向,几乎一眨眼功夫就追上了球。
身着3号队号球衣的少年伸出右手,朝前探去。
排球在空中轻轻晃动了一下,朝左边平移了一小段距离。
就是这里!
自由人伸出的手也朝左侧移动了一段,正正好好垫在了下坠的球底下!
“咚!”球被接了起来,高高弹起。
“NIce ball!”黑尾铁朗大喊。
“接得好极了!”宇内天满拍了一下大腿。
高飞的球给了孤爪研磨足够的时间调整二传,在他挪动脚步来到球底下的时候,音驹的攻手们也纷纷动身,接连助跑起跳。
又一次多方位置差进攻!
川村旬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孤爪研磨的动作。
多点进攻说白了就是利用诱饵将防守队员的注意吸引到其他地方去,给真正进攻的选手预留攻击的空隙。
他几乎在瞬间就排除掉两个人,夏目起跳的距离过远,就算扣球也不可能扣出他标志性的暴力扣杀,音驹的二传也必然不可能传球给他,而那个鸡冠头副攻,位置挑的不错,就是起跳的时机太晚了,根本来不及扣,也排除掉。
还剩下两个主攻手。
音驹的二传会传给谁呢?
他试着观察读懂二传的表情,失败。
他试着分析攻手们的表情,又失败。
他一贯引以为傲的出色观察力在音驹这边碰了壁,这群穿着红衣服的家伙,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脸欠揍,要么就是傻乎乎的一脸“我要扣球”跟着一起挥了半天手才扣到一个球。所以,即便是他,也只能在他某些情感流露外放的时候察觉出来几分情绪,可那已经来不及了。
决定排球胜利与否的往往只有瞬息时间。
他试着沉下心来。
音驹的4号王牌大大咧咧地喊着“给我”,人已经跃至半空。
是个特别容易扣球的位置!
如果他是音驹二传的话,要怎么做?会怎么做?能怎么做?
——他不会将球托给王牌的。
他笃定地想。
在双方都有充足时间准备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