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珀和王宪福从归谷抢的那四个农场中,居然有一个是跟本地村民们有土地争议的。
现在已经被占用了一部分,怎么都谈不下来。
偏偏来的那群村民都是老弱妇孺。
只要两人态度一强硬,又或者要给农场做围栏加固,她们立马就躺下来,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从我尸体上走过去之类的。
总之,糟心得要命。
当时把农场卖给他们那人,现在已经出国了,想算账都不行。
最要命的是,这个农场是最大的,花的钱最多,连上溢价整整900多万。
现在很可能全砸手里了,倒卖前面三个农场赚到的钱,都不够赔这一个。
王宪福语气相当纳闷,说道:“真是不懂了,我查过,那小子以前一口气买30几个农场都没出过问题。”
“怎么到我们这里,总共才买了四个而已,就有一个是不对劲的。”
邹珀深吸了一口气,才眼底的情绪收了回去,说了一个猜测。
“这个农场,是我们最后一个买下来的。”
“买完这个之后,就再也没有农场主找过我们,然后没几天,沈风就上门来到了我们这里发神经。”
“我怀疑,沈风在我们买下那个农场前,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是故意诱导我们买下来的。”
王宪福情绪又开始大暴走了,几乎气炸的道:“就知道!我就知道!”
“那可是900多万了!我们为了能比归谷先一步达成交易,买前面那三个农场就已经用完了流动的现金,这900万,全是我们从借贷机构里借出来的!现在每个月都要给高额利息!”
邹珀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利息是按照合法范围内的最高利率计算的,关键现在农场没办法转手出去。
900万连本带息的,真是连他们都有些吃不消。
一年到头……也可能是两年到头全白干了。
邹珀再次冲了一泡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还是那句话,生气也没用,有这个时间,你还是继续找人,安插进归谷在南省的这些农场吧。”
王宪福声音里还是有些余怒的起伏,说道:“在找了。”
“之前那个人,我让他去汉洋市的那个归谷了,他昨天刚告诉我,已经成功入职了。”
“沈风不是把汉洋·归谷当成了他在南省的大本营吗?也不知道,他发现这个大本营出问题了,会是什么表情。”王宪福得意道。
邹珀眼里总算散去了几分阴霾,嘱咐道:“记得让他先别轻举妄动。”
“现在时间隔得太短,还是有可能联想到我们头上,而且他刚入职,也还没获得管理层信任。”
“嗯,我知道。”
……
如果被远在大西北的沈风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直接开口嘲笑他们得了被害妄想症。
他应该还会再说一句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恶人磨。
其余的,他也不会再管,只会当做没发生。
一是因为沈风觉得那俩人图有虚表、外固内浮的,翻不起什么大浪,二是因为他现在真的时间有限!
执业兽医证考试的日期是在明天。
沈风在直播里说的都是认真的,他真的要考兽医证,并且是一定要考下来。
因为,他要赶在小羊满45天之后,给它们陆续打疫苗。
兽医打针的费用,是按照数量来计算的。
长期留在农场里的兽医,提成一般要15元/每只。
要是去外面请短期的兽医回来注射,那就更贵了,每只至少要20元。
21万只羊算下来,又得300多万。
归谷现在账面上的钱,全用来买了羊,手头不是一般得紧,他琢磨着能省就省,自己打起码能省个100万出来。
所以,这就是证一定要考下来的原因。
要是没有证就给小羊打疫苗呢?
那就完了,根据《动物防疫法》相关法律法规,动物诊疗活动需要由具备相应资格的人员进行。
没有兽医证的人员,不具备从事动物诊疗活动的资格,包括给动物打疫苗。
一经发现,轻的行政处罚,重的刑事处罚。
所以,沈风是不会去冒那个险的,何况只是考个试而已。
他那阵子刚报名的时候,拿出了一套往年的卷子做了。
试过后,他发现尽管上面的问题都跟农场动物息息相关,可这卷子还是不在‘农场万物’的范畴内。
就是把卷子盯到破个洞,也不会出现答案。
这意味着,沈风要靠自己把证给考下来。
考这玩意儿确实有点难度,因为它的考试内容涵盖了兽医专业的多个方面。
基础理论知识、临床诊断技能、治疗技能以及法律法规与职业道德等,这些都需要考生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
沈风自考的‘动物检疫与食品检验’专业,他的着重学习点全在食品检验上面。
动物检疫,就学了个皮毛来应对考试。
而这点皮毛,还跟兽医专业的内容不太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