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就是朱元帅的大宅。”
六安城外的郊区,杨五一领着鲁锦他们来到一处村子里,说是村子,其实更像个小镇,毕竟距离六安城已经很近了。
看着眼前的砖砌院墙,虽然不是很大,但和周围的土坯房和茅草房一对比,还是能看出主人家的富贵。
鲁锦掏出刀子架在那小贩脖子上,“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我肯定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头,我可是记得你家在新安乡。”
“小人哪敢啊,大王饶了咱吧,咱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咱......”
“闭嘴,不许哭。”
“......”
鲁锦对着跟来的俞通海和张德胜一甩头,“通海把院子围起来,顺便警戒外围,德胜进去抓人,速度要快,一个都不许放过,但也不能伤人。”
“是。”
几分钟后,院子里便灯火通明,响起一阵叫骂和打斗声,男男女女十多口人全都被抓到了前院里。
朱亮祖家里倒还算简单,只有他爹娘,还有个发妻曾氏,以及11岁大的长子朱暹,另外还有两个护院的打手,刚才反抗了一番,其他都是丫鬟仆役。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民宅,绑缚吾等?”朱老太公看着这些头裹红巾的人,顿时惊怒交加。
鲁锦闻言不禁笑道,“朱老太公何必明知故问,难道我们这红巾的装扮还不够显眼?”
“你们意欲何为?!”
鲁锦摊摊手,“这不是明摆着嘛,汝子朱亮祖枉为汉种,甘愿为鞑子卖命,杀我同胞,冥顽不灵,那我就只能抓了他的家眷逼他就范了,老太公,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便不再管几人反应,一挥手,喝道,“带走。”
“鲁大哥,那些丫鬟仆役呢?”俞通海问道。
“带上他们也没啥用,还耽误事,把朱亮祖的爹娘妻子带上就行,其他丫鬟仆役全都绑起来关屋子里,找辆马车把人装上,我们速度要快。”鲁锦想了想立刻做出决定。
“好。”
没过一会,院子的侧门就驶出一辆马车,俞通海还高兴道。
“鲁大哥,俺在他家找到个好东西。”
鲁锦顿时皱眉道,“不是说了,不许拿他家的财物吗?”
鲁锦可是有收服朱亮祖的打算,因此即便是绑架他的家眷,也没有伤人,更不可能拿他家的财物,不然后面就不好说了。
俞通海顿时乐道,“也不算财物,应该是那厮练习武艺的兵器,你看。”
言罢,就见这小子从马车上抽出一支长柄狼牙棒来,棒身约一尺三寸,铁钉密布,柄大概有一米五长,总长不到两米。
鲁锦接过来比划一下,大概有二三十斤重,虽然他力气很大,能挥的动,但还是觉得有些费力。
能挥舞的动,和能用是两码事。
这玩意抡起来砸人容易,但抡出去就收不住了,用起来很不灵活,如果敌人闪避躲开,你兵器抡出去又收不回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冷兵器也不是越重越好,这就是一个平时练力气的训练器材。
他皱眉道,“拿这玩意干啥?”
俞通海嘿嘿一笑。
“鲁大哥不是还少一把趁手的兵器吗,我看这狼牙棒不错,你先试试,若是不趁手,那也是一块好铁,回来再找工匠改成其他的。”
“行吧,那就先收着。”鲁锦将狼牙棒扛在肩上。
自加入巢湖水师以来,他一直以擅计谋的形象出现,顶多也就用过几次甩棍和腰刀,长兵器这玩意是真不会,最近也忙,没时间学。
不过等这次打完应该就有时间了,到时候肯定是要定制一把武器的。
等俞通海把马车带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鲁锦又看向那个在院子里抓到的护院,这应该是朱亮祖留在家里看家的家将,或者亲兵之类的角色。
那人一双怒目瞪着鲁锦,鲁锦却不以为意,叫人从院子里牵来两匹马,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记住了,我叫鲁锦,是巢湖红巾新来的千户,你家郎君的家眷我就先接走了。
“你可以去给你家郎君传信,就说我说的,朝廷让他守六安,那他就在六安好好守着就是,庐州城破不破关他朱亮祖屁事?
“既然他非要插手庐州,那六安我就要了,去跟你家郎君说,就说我问他,他到底是汉人的种,还是鞑子的狗?
“当然,我也并非要和他不死不休,大家都是汉人,一起驱逐鞑子才是正经事,何必为胡虏卖命呢,便是死了,也要担一身汉奸的骂名,你说对不对?
“告诉他,想讨回家眷也不是没有机会,立刻给我滚回来,庐州城的事让他少管,只要让我看见他的兵出现在庐州城外,我在六安这边就让他的发妻和儿子去填沟壑,让他的爹娘拿着竹竿去先登攻城!
“他朱亮祖不是很勇吗?那想来他爹娘妻子定也不差,六安必能一鼓而下。
“都记住了吗?”鲁锦拍拍那家将的肩膀。
这人也不说话,只面露怒色的点点头。
“滚吧,速度要快,晚了我可就真让他爹娘去攻城了。”
那家将顿时怒哼一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