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爹和兄长下葬,今日事多,明日有空我也去祭拜一下伯父和兄长。”
“呜呜呜呜,鲁大哥......”朱寿闻言顿时忍不住呜咽出声,看的周围巢湖诸将一阵心塞。
鲁锦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朝张温使个眼色,“回去吧,我让张温送你。”
“是。”
言罢,张温便带着伤心欲绝的朱寿,还有那口箱子离开。
随即又见殷从道押着张焕走了进来。
张焕被五花大绑,又看见倒在大堂里的尸体,以及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左君辅头颅,顿时脸色惨白。
刚才殷从道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说愿意归降就能活命吗?这怎么......
“跪下!”殷从道在身后一脚踢中张焕腿窝,这货一下就跪了下去。
嘶——
张焕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扭头瞪着殷从道,嘴里还小声嘟囔道,“你狗入的害老子!”
“你就是左君弼的副将张焕?”
听到鲁锦问话,张焕连忙回过头来,老老实实道,“正是小人。”
鲁锦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绕着他走了一圈,沉声道,“叶升和殷从道都已洗心革面,归降了我,还立下了战功,你可愿改邪归正,随我驱逐鞑虏?”
“某愿归降,之前不识将军威仪,冒犯了将军,多有得罪,将军若不弃,焕愿为将军效命。”张焕连忙说道。
“很好,那你知道我的规矩吗?”
“知道,往日各为其主,多有得罪,冒犯了诸位哥哥,某自愿领罚。”
“看来殷从道跟你说了不少啊,那就从道来行刑吧,二十军棍。”鲁锦瞪了殷从道一眼。
“啊?”殷从道傻了,之前他挨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啊什么啊?听不懂吗?还让我再说一遍?”
“是,末将遵令!”
言罢就将张焕放开,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随手从官衙大堂抄了根水火棍,就开始打了起来。
一棍子抡在张焕屁股上,顿时疼的这货闷哼一声,回过头瞪着殷从道嘟囔道,“你狗入的想打死咱啊?”
“别废话,哥哥们都看着呢,你还想让咱徇私舞弊不成?俺要打的轻了,下一个挨揍的就是俺了。”
嘭——嘭——
一声声的闷响,打的张焕眉头直跳,他突然开始后悔了,那天跟着左君弼出城的怎么不是自己,让殷从道留下守城,到时候自己非得揍死他不可!!
看着这一对活宝行完了处罚,站到了一边,巢湖诸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鲁锦随即又问道,“仲中,我让你接管府库,可找到了粮食?”
赵仲中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喜气洋洋道。
“鲁大哥,府库的粮食可多了,俺问了库房的兵卒,足足有三十万石米,那左君弼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搜刮了那么多粮食!”
“多少?”
“三十万石米?乖乖,这得吃到啥时候!”
“发了啊,还是攻城赚的多啊。”
巢湖诸将一听到府库中有三十万石大米,顿时就像没见过钱的老农一般,全都激动兴奋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跪着的那十来个小吏中,突然有一人出声道。
“将军,三十万石米并不多,将军既然立志救济斯民,便万万不可挥霍!”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看了过去。
鲁锦也瞅过去,发现是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留着短须,身穿道袍儒冠的小吏。
“哦?三十万石米还不多?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那小吏连忙拱手抱拳。
“将军容禀,这庐州城有民万户,口六万余,六万人每人每日食米二斤,一日便食粮六七百石,一个月便要吃掉两万石米。
“三十万石听起来很多,可也就够阖城百姓吃上一年三个月而已,若是再挥霍一些,恐怕一年都撑不住。
“何况将军还要养兵,救济百姓呢?这些粮食怎么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