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依然很困惑,他本想询问劳姑,但看到后者严肃的脸庞,又悄悄将话吞了回去。
“你还是跟小的时候一样,每次犯了错,什么都不说,就由着别人猜测你。”劳姑看着一脸踌躇的劳尛,叹了口气,“那个小姑娘说得对,你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您,您早就知道我”劳尛有些说不下去。
“除了闹鬼之事是假以及那个神秘男子之外,其余的我都知道。”劳姑看着劳尛,“那时候你每天魂不守舍的,我才想着或许是我对你的关注太少了,使得你无法信任我,就没有追问。而且,你是大孩子了,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想明白,只是没想到,一等就等了十二年。”
“母亲。”劳尛惊愕地看向劳姑,他想起来了,似乎就是在齐心离开了之后,嗜酒如命的劳姑突然宣布戒酒,后来真的一次都没有喝醉过。而且,从那之后劳姑对他的关注多了不少,但已经习惯了被忽视的他对此只是略略感到奇怪,并没有因此敞开心扉。
“我年轻时候确实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但人都是会变的。”劳姑一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我已经退休了,齐家内部的争斗与我无关,家庭才是我第一位的东西。既然我的儿子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你想要得偿所愿也并不是不可允许之事。我本以为有我看着,那女人翻不起风浪,没想到”
“母亲”劳尛的眼圈红了起来,和刚刚伪装的悲伤不同,这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我终究还是老了,我已经失去了你父亲,不能再失去你了。”劳姑看着劳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劳尛看向对面的沙发,想起刚刚那个坐在这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既然事情已经都转述给了他,后者一定会查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他,似乎也可以,休息了呢。
“好的,母亲。”劳尛看向劳姑,释怀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