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户部定会从尹安、牙括和聊西其中一州调粮,你可要确保这批粮食能精准无误地送到狼泉。”
水汜:“你的意思是要我乔装去护送粮草?”
“嗯,去挑几个汉子回来充当守备军,顺道把狼泉的地形记个轮廓了再回来,要不然你就跟着狼泉的军队去对付厥北边陲的匈奴骑兵。”
许卿湖的语气都没起伏一下,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样,狼泉有十几个县,每个县的地势都有不同,就送粮停留的几日很难记住,要是留得太久,被人注意到的话,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尽管如此,水汜依旧一口应了:“是。”****傍晚,雪下得紧,内院的红梅堆了一层厚雪,许卿湖披了一件大衣从书房出来,隔着风雪就看见了廊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看不清在做些什么。
许卿湖走近了些,走得越近就越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还有小人咿咿呀呀学人说话的磕绊声,听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说什么花生仁、你一个……什么大哥的……
“小铃铛,在做什么?”许卿湖走到他背后问。
突然冒出来的人声下了曹错一跳,他急忙把地上的花生和糖糕藏进衣袖里面,这才转过身,仰起头警惕地盯着许卿湖。
曹错的嘴巴上还留有一层残余的糖渍,映着他唇下的那颗朱砂痣,就好像那颗朱砂痣也变成了没来得及擦掉的糖屑。
许卿湖抬手擦掉了他唇周一圈儿的糖渍,不冷不热的语气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