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亮的绿眼珠,硬是淌出了几滴晶莹泪花来。
他艰难地挪着脖颈,将脸侧贴上文天成没来得及撤回的手心,眯着眼小动物一样亲昵地蹭了蹭,蹭得对方手掌也一并潮湿了起来。
“嗯,”他轻轻哼道,“爸爸。”
这声撒娇的意味实在太重,文天成心下陡然一软,连带着抽回手腕的命令也尽数失效,终究只象征地动了动小指。
“那个……等会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你爸,我是平洋市公安局刑侦三大队的刑警,我叫文天成。”他想了想,“你要实在想安个称呼,可以叫我哥。”
“不。”床上二十有几的青年却执拗地一撅嘴,不依不饶地重复起来,“爸爸。”
这可怎么办,文天成不由担忧起来,脑袋坏成了这样,还怎么协助破案啊。
他郁闷地抽回手,一掌拍上了传呼铃。
刚走没几分钟的院长很快便折返回来了,他推开门,大略环视一圈就径直走向了手足无措的文天成。
“怎么了?”他柔声问,随后目光一转,终于正眼瞧向了正呜呜咽咽单手拭泪的楚渭,“哦,醒了?还挺快。”
“是……”没注意到他语气里隐晦的遗憾,文天成只舔舔嘴唇为难道,“但他好像……像你之前说的,有点那个……什么失忆的?”
“逆行性遗忘。”
“对,逆行性遗忘。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因为他刚刚……他刚刚一直……”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干脆轻咳一声潦草带过,“总之你给看看吧,我不太懂。”
院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