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错信了几百年,都还算是祂的星火吗?
难怪红霖说蕈足人身上的【繁荣】少到可怜,能不可怜吗,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祂赐下的力量!
?
等等,不对啊,倘若信仰早已被嫁接,那么蕈足人身上的【繁荣】之力又是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厄浦斯卡赐予的,它是被灵肉分离的【腐朽】令使,是【腐朽】之地游荡觅食的【荒芜行者】,这一身的【腐朽】味道浓郁粘稠,哪里可能还残留着之前的【繁荣】力量呢?
正想到这里,战局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直拿不下敌人的红霖终于怒了,只见她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了一个瓷罐,在厄浦斯卡尚未发起下一轮攻势的时候便直接仰头将瓷罐中的......蜂蜜......灌进了嘴里。
程实目瞪口呆的这一幕,生怕巨熊被这绵绵不断的蜂蜜呛死在战场上。
不是,怎么还有人打架间隙临场吃甜品啊?
姐你认真的?
红霖确实要开始认真起来了。
快速饮尽蜂蜜的巨熊两只眼睛开始散发绿芒,这绿色跟骨座之上那位大人眸中幽冷的惨绿不同,是充满了生机之色的翠绿,两只如同绿宝石般晶莹发光的眸子猛地睁开,伴随着一声震天撼地的怒吼,巨熊再次冲向了厄浦斯卡。
两个庞然大物撞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红霖直起一掌拍在厄浦斯卡的胸前,将这位干瘪的树精直接轰到在地,不仅如此,涌动着绿芒的爪尖终于第一次刺破了厄浦斯卡那千层褶皱的皮肤,将它的前胸抓的鲜血飞溅。
可当红霖和程实看清那飞溅的鲜血时,场上一度安静下来。
巨熊顿步,小丑失声。
因为他们看到那喷洒的到处都是的厄浦斯卡的鲜血,分明就不是什么红色的血液,而是一滩滩一道道蓝色的荧光液体。
蓝色!荧光!液体!
程实呵笑一声,提起了手里的荒灯。
永不消失的荒灯......原来是这么个永不消失法。
难怪无论它丢失在何处都会被重置回祭台,原来是有“人”在用自己的血不断的制造它......
也对,既然信仰都被嫁接了,那“神明”的赐予自然也就该是赝品。
呵呵,怪不得厄浦斯卡总是能找到蕈足人所在,它不是在追索【腐朽】,更不是在猎食【繁荣】,它只是闻到了自己的味道,而后按照“合同内容”,去取回属于自己的祭品。
所以,到底是哪里来的宽恕,又是哪里来的期冀呢!?
他本以为自己冒充神使就够离谱了,可没想到蕈足人的第一任族长居然找了个怪物来冒充自己族人的神明!
好妙的一步棋!
且不论到底是哪位【神明】受到了亵渎,单看蕈足人的现状,阿布斯弗的目的达到了。
至少在这个遍布着【腐朽】的叹息森林里,蕈足人活了下来。
哪怕活的并不自由,哪怕活的胆颤心惊,但他们身为“繁荣”信徒,确实在这【腐朽】的林地里延续了足够漫长的时光。
并且这渎神的重罪几乎是他一个人担了下来,所有苟活至今的蕈足人都对此毫不知情,甚至还以为自己信仰的就是真正的【繁荣】。
所谓的不知者无罪,或许就是现在这个意思?
蕈足人们的无知之罪终究是换来了【繁荣】的宽恕,从这场试炼的命题中便可见一斑。
这么说来,祂确实还蛮宽容的。
在度过了最初的震撼后,程实和红霖巨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唏嘘。
将熄的星火总算是找到了,所以“点燃一场燎原的火”又是什么意思呢?
总不能是让更多的生命去信仰这位......新的【繁荣】吧?
不过比起这个,程实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能让厄浦斯卡坚守了几百年的契约到底对这位【荒芜行者】自己有什么好处?
它,是不是在窃取,【繁荣】的权柄?
是替【腐朽】......
还是替它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