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尝尝,我自酿的。”
沈晏倒没再说什么,时人好酒,无伤大雅。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入口起初是酸甜滋味,格外柔和,一点也不辛辣。
不像是在喝酒,倒像是饮子。
“馥郁甘甜,纯绵顺喉。”
这回,没等崔令鸢开口询问,他便很自觉地给出了评价。
崔令鸢的视线随着他端杯的手,又落在那颗看起来很好摸的锁骨痣上,回答得有些一心二用:“郎君喜欢就好,酿了很多。”
沈晏并未注意,却很听话地多喝了几杯。
配着那翠绿鲜糯毛豆,香酥椒盐炸鱼,并几道佐酒菜色,酒盏斜斜,后劲上来,酒意已绵绵。
头脑微醺间,崔令鸢总觉得有什么事好像没说。
待酒壶空了,沈晏忽而绽出个极浅的笑意:“宫中圣人亦喜饮酒,最爱蔷薇饮,也是这样绯红酒色,唔,还要更深些,犹如赤霞,珍贵无比。若非圣上赐饮,外间绝饮不着。”
这还是崔令鸢头一回见他笑,若相看那次带着些敷衍的讽笑不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