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是水,感觉像是浸泡在江水中。 这么冷的天,她如果下肢泡着水,那腹中宝宝可就真的…… 然而没等她拒绝,陆嘉铭的刀子已经对准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刀尖都 戳进了羽绒服,“你不下去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不要!我下去,我下去……”费雪立刻妥协。 站在暗舱门口,江底的寒气扑面而来,费雪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刚才只是在装肚子疼,而这会儿,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抽搐,很快,腹部好像真的传来疼痛。 心彻底慌了,她下去之后,哆哆嗦嗦地看向陆嘉铭,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完整,“我……我真的好难受,这里太冷了,我这样泡着,等会儿就没法上去了,我要是出事,你手里没了人质,也逃不掉的……陆嘉铭,不如你自首吧,坦白从宽,或许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等着你的,就只有死路一……啊!” 她话没说完,盛怒到失去理智的陆嘉铭,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来。 暗舱空间极为狭窄,费雪被抽的身体一转,撞在铜墙铁壁上,连摔倒的空间都没有。 “闭嘴!别以为自己多重要,老子没有你当人质,照样能逃脱!”陆嘉铭打完她,借着头顶投射下来的昏暗光线,转头四下看了看,眉心紧皱。 的确太他么的冷了!他也没想到船舱底层有这么多水,脚踩下去,寒凉刺骨。 费雪被抽了巴掌之后,的确安静了,他看过去,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抖如筛糠,他脸色更加烦躁。 原以为带个人质多道保险,却忽略了她这个孕妇的诸多麻烦。 他倒不是担心费雪的安慰,而是担心她挺不住的话,等会儿死在这里面。 她要是死了,自己的王牌就没了。 若能躲过外面的搜索就好,躲不过的话,那他插翅难逃了。 思及此,陆嘉铭连忙脱了自己的外套,胡乱地披在费雪身上,“你坚持下!等躲过外面的搜查,我带你出去!” 他又转身上去,拖了好几个储物篮丢下来,让费雪站在筐上,这样起码不用泡在水里。 要把暗舱门关起来,还要用储物箱伪装好。 陆嘉铭上上下下好几次,终于做好伪装,跳下来后关上了暗舱的门。 登时,头顶微弱的光线都没了,陆嘉铭握着手机,用屏幕的光照着找到了费雪的位置,走过去,手里“哧啦”一声撕出一条胶带。 费雪瞬间慌乱:“陆嘉铭!你要干什么!你别……唔,唔唔——” 她话没说完,被男人用宽胶带将嘴巴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显然,怕她出声呼喊。 “唔唔……呜呜呜——”身处寒凉又幽暗的地方,费雪整个人被浓浓的恐惧罩着,浑身鸡皮疙瘩泛起一层又一层。 她努力想说话,想求饶,可陆嘉铭根本不理。 封住了她的嘴巴,男人又继续撕胶带,将她的双手也捆绑起来。 正当他弯腰下去准备捆绑她的双脚时,突然,急速前进的船只明显减速,两人被惯性带着栽了一下。 费雪心里一惊,也不吱声了,竖起耳朵努力辨听外面的声响。 陆嘉铭也一动不敢动,愣了下,赶紧 把手机光亮关掉。 “老实点,你要是敢有什么小动作,不等他们找来,老子先送你见阎王!有你给我陪葬,老子也不亏!”陆嘉铭站在她身边,嘴巴贴着她的耳朵,阴森冷厉地威胁。 费雪现在嘴巴不能说话,双手也被捆住,只剩两脚还算自由。 可周围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她还站在摇摇晃晃的储物篮上,若不是陆嘉铭紧紧掌控着她,她虚软的身子随时都要倒下。 顾虑着腹中宝宝,她哪里还敢挣扎反抗,黑暗中只剩一双眼睛拼命流泪,她在心里不住地祈祷上苍,希望救援人员能搜寻到这里。 终于,放慢航行速度的船只,彻底停下。 “咚……硿……”他们藏在船舱最底层,虽然跟甲板隔了两层,可钢化铁皮结构的船体导音很清楚,上面的走路声咚咚响,在底层听得一清二楚。 听脚步声,上船的人不少。 的确,此时船只四周,已经被数艘快艇和渔政巡逻船包围。 甲板上,渔政跟公安一起上了船。 船老大立刻拿着烟热情地迎上前:“同志,这大半夜的还巡察呢?来,抽支烟,抽支烟。” 为首的警员脸色严肃,手一推,谢绝了船老大的好意,径直走向舱里,询问道:“你这船载什么的?” “就是渔船啊……” 另一位警察同志疑惑:“渔船?这大半夜的你还打渔?” “嘿嘿……打渔哪还分白天黑夜啊,遇到鱼群了,凌晨三点也得起来干啊!” 警察同志没再多问,只是警觉地四处查看,同时让他们拿出身份证明。 上船有十多人,悄无声息地四下散开,不放过船上一丝一毫的痕迹。 很快,就有警员发现了端倪。 船舱地面上有很明显拖把拖过的痕迹,而拖把头上,沾染着一些呕吐物。 那名警员顺着拖把的痕迹,一路走到了舱里,沙发前面的位置。 细细一看,地面上还有没拖干净的呕吐物,沙发腿脚出也溅到一些。 那几名船员见警察同志蹲在沙发前,明显慌张了,连忙打哈哈道:“那个……我们几个人晚上喝多了,今晚浪又大,晃着晃着就吐了。” 带头的警员脸色威严,炯炯目光看过去像刀子一样锐利,直接拆穿问:“出来打渔,还喝这么多,不怕夜里一个浪大,让你们葬身鱼腹?” “哈哈哈……干活太累,喝点酒放松放松,我们都经验丰富,不会的,不会的。” 他们掩饰的痕迹太明显,几名警员互相对了个眼神,马上又散开,搜查的更仔细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