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暴露了我的住处,我饶不了你!” 抱着回了房间,贝蒂看着女儿的脸,心情烦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混蛋一直不走,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不是察觉到蛛丝马迹了? 会不会正在想办法求证? 毕竟那天在餐厅遇见,不知他暗地里关注了多久,很可能……他看到女儿,起了疑心。 贝蒂越想越心惊,越想越不安。 虽说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占不到多少优势。 可谁敢保证这家伙不会铤而走险? 万一他想出什么疯狂的招数,给他自己带来危险不说,连累了女儿怎么办? 她就这一个宝贝,谁也别想把女儿带走——所以,她必须有所行动,把他赶回去! 翌日。 宫北泽如约出现在弗兰克的公司。 两人再次见面,宫北泽不像之前对他那么客气礼貌了。 一想着这家伙可能取向有问题,跟贝蒂的丈夫暗通曲款,他心里就膈应。 “弗兰克先生,我想知道,突然解除合作的原因是什么?”反正是要撕破脸的,宫北泽索性把话说清楚。 弗兰克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反问:“宫先生不知道原因?” 他挑了挑眉。 弗兰克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英俊深邃的五官露出微微一笑,竟开门见山地道:“我若是早知道你跟贝蒂有那么一段过往,我根本就不会跟你合作。” 宫北泽不意外他说出这话。 既然开门见山了,那反而更容易商谈,他也直截了当地问:“你跟贝蒂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 “我跟她在一起那么久,没听过她有什么好朋友。” “是吗?可据我所知,你们在一起也不算久,而我跟贝蒂,我们很多年前就认识了,我们两个家族也彼此熟知。”弗兰克言谈间带着一股子优越,显然是想告诉他,两家是世交。 宫北泽沉着脸,目光暗淡。 不得不承认,他跟贝蒂虽然相恋一场,闹得轰轰烈烈,但其实他们彼此了解的并不算多。 他不知道贝蒂在国内的社交圈,也不了解她有多少好友,所以这几天,他好多次想要打听贝蒂的近况,都无从下手。 “宫先生,听我一句劝,贝蒂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也生了可爱的女儿,你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早点回国,以后也别再有什么心思了。” 这些话时前一晚,贝蒂跟弗兰克说的,让他尽可能地去刺激宫北泽,最好把他激怒,生气地摔门而去,直奔机场才好。 林助理站在一旁,听着弗兰克这些话,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他家老板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 真怕老板一怒之下,冲上去把人家揍两拳。 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架斗殴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脊背后吓出一身冷汗,忙上前一步低声劝:“宫总,解约就解约吧,我们出来这么多时日了,该回国了。” 宫北泽看着弗兰克,暗暗吸了口气压住脾气,突然开口道:“我要见贝蒂,等我见了她,自然就走。” “你这人……”弗兰克有些生气,“你有病是不是?凭什么你说要见人家,人家就见你?我听说当年,你可是坏透了!现在想要挽回了?贝蒂已经有家庭了!你应该祝福她!” ———— “听说外国女人都很开放,这方面玩得很开。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谁知道你这个蠢女人会爱上我,结果啥好处没捞到,还差点配上宫氏集团!” 贝蒂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眼泪模糊了双眼,心脏紧紧地拧着,爱情和自尊被这样一个渣男碾得支离破碎,耻辱感灌满全身。 这一句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无情地一片一片地割着她的心。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没想过要娶一个外国女人,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你就是我感情空档期拿来过渡的玩物,如今阿韵回到我身边了,就再也不会有你的位置了。” “啪!”男人的一遍脸颊顿时有红红的指印。 “我恨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随着女人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宫北泽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恨不得追上她,跟她诉说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做戏。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追!父亲叮嘱的话和贝蒂的眼泪交织在一起,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他的灵魂。 蒋甜韵一见贝蒂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明知这一切都是做戏,但她心甘情愿去配合他。一开始约会时,她的确是满心欢喜,以为阿泽终于回到她身边,没想到只是利用她,可是,没关系,只要这个外国女人走了,自己再多关心关心他,对他嘘寒问暖,男人嘛,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几个月的感情又怎能抵得过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他迟早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这样一想,她配合得更加卖力,甚至还特意把脖子弄红,让对手笃信他们刚刚滚床单了。照目前来看,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想之中。蒋甜韵刚想上前抚摸男人脸上的手指印,男人本能反应地侧身避了避,让她扑了个空。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蒋甜韵想着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暂时不跟他计较,识趣地退到客厅,把空间留给男人。 他想了一下,拿起手机拨通了千语的电话,响一下就接通了。 “宫北泽,你怎么回事?网上都在说你和蒋甜韵复合!贝蒂呢?” “嫂子,贝蒂刚刚从嘉华酒店跑出去了,她可能需要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你对贝蒂说了什么?” 千语压根会没想过要听什么答案,宫北泽性子她是清楚的,没有通过墨言,直接找上她,就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啪挂了电话,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