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剑宗,证剑堂。
大堂内鸦雀无声,在前方端坐着一道道散发着强大气息的身影。
所有人都闭目不言,气氛显得极为凝重。
在大堂正中心跪着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是从清水县回来的温言玉。
在太月真人的治疗下,温言玉已经完全康复过来。
太月真人后续又问了温言玉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碍于担心姐姐的安危,温言玉始终一个字不肯透露。
太月真人也没有继续追问,虽然如此,但却限制了温言玉的行动。
这导致这一个月,温言玉只能在心里担忧温沐萱的安危,却不能离开掩月剑宗。
温言玉每一天的生活都如同浸在水深火热之中,焦虑如影随形。
那一颗脆弱的心灵无时无刻不被温沐萱在外的情况所牵系,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引发他内心的不安。
但又迟迟收不到关于温沐萱的任何消息,终于在一个月后,温言玉那颗心弦在每日的折磨下终于崩断了。
温言玉不管怎么说也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最终还是向太月真人说明此事,并且死死咬定温沐萱的入魔是被夜邪所指导。
温言玉希望以此,太月真人可以不严惩温沐萱。
掩月剑宗门下弟子入魔本是一件小事,能及时化解就化解,若是不能直接格杀勿论。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证剑堂来做,但奈何太月真人很看重温言玉这个弟子,便决定亲自监场。
而此刻,两道身影落在众人视野内。
离剑心没好气的直接将夜邪丢到大堂中心与温言玉并排。
温言玉见到夜邪的身影时,那张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股恨意,周身更是爆发出强大的波动。
“贱人,我要你死。”
温言玉积压的情绪,在此刻尽数化为滔天的愤怒,一剑直取夜邪头颅而去。
大堂之上的太月真人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一股力量瞬间隔在两人中间。
“言玉师妹这是所为何意,为何对师姐拔剑相向。”
夜邪装作惊讶的神色一道。
“贱人,谁是你师妹,你这个贱人杀我全家,害我姐姐入魔,我要你死。”
温言玉此刻状若疯魔,疯狂挥出一剑又一剑,但都打在屏障上。
闻言此话,夜邪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随后继续道:“言玉师妹,这可误会师姐我了,杀你全家是另有其人,温沐萱师妹入魔,我也不想的,我当时只是一番好心。”
“你个人面兽心的贱人,你骗不了我的。”
此话一出,温言玉更加疯狂起来。
此刻她恨不得当场将夜邪给撕成碎片。
她的亲人都被面前夜邪给残忍杀害,现在就连她唯一的三姐都被蛊惑入了魔。
温言玉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她的牙关紧咬,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那颗心脏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无尽的愤恨。
这恨,比天高,比海深,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够了!尔等当证剑堂是何等地方,这里凡事讲究证据,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一道怒呵响起。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降临在二人身上。
温言玉整个人在这股恐怖的压力动弹不得,径直趴在地上,嘴角一丝鲜血溢出。
但那一双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夜邪那张脸。
太月真人看着温言玉的情况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即便他是其师尊,但证剑堂的规矩如此,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徒弟。
“夜邪,她所说的你可认否。”
一名穿着执法袍子的中年人冷目注视夜邪道。
“弟子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认。”
在这股威压下,夜邪表现的从容不迫。
“你说夜邪杀你全家,让你姐姐入魔,你可亲眼见否。”
中年人紧接着又看向温言玉。
“就是这个贱人做的,她说谎。”
温言玉此刻又哪能说的上来,相比夜邪的淡然,温言玉只有满腔的愤怒。
“好!”
“你们现在都各执一词,我不管你们所说真假,但这里是证剑堂,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弟子,也不会包庇任何一人。”
中年人也不管二人所说真假。
紧接着他大手一挥,证剑堂上空顿时间有一抹光芒乍现,放眼望去那竟是一枚镜子。
此乃证剑堂独有秘宝证心镜。
在证心镜的光芒之下二人的心境活动则是会暴露出来,不仅如此还会将其心中的记忆画面展现出来。
一但出现任何波动,证心镜之中便会对其施加威压。
自掩月剑宗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证心镜下的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却无一次失误的例外。
此刻证心镜所绽放的光芒在二人身上扫视着,中年人的目光看向夜邪。
如果真是温言玉所说那般,夜邪杀了人,身上必定会留下凡人的亡魂气息,哪怕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