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吗?”
宋土豆在被窝里冷笑一声:“呵呵,别想骗我!”
我们土豆可是很聪明的。
才不会像傻瓜一样,听到有人说蒋闻殊出现了就迫不及待从土里钻出来。
然而——
“什么土豆?”
熟悉的声线响起。
被窝里,宋知言的身体登时一僵。
袁烟朝被窝的方向努了努嘴:“喏,这不是?”
宋知言:“……”
窝外。
蒋闻殊的目光这才落在病床上那异样的鼓起上,也是这时他意识到,所谓的土豆,就是指眼前这个小鼓包。
而在确认了这个事实后。
很快,对人体结构相当了解的他,当即便脑补出了宋知言躲在被窝里的姿势。
再联想到方才护士的报告。
不由得,他唇角微微勾起。
当然,袁烟惊呆了。
蒋闻殊竟然笑了!
这是多么千年难得一遇的画面。
她还以为这人就是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根本不会笑呢,结果竟然这么轻易就笑了。
果然有过亲密关系了就是不一样么?
当下袁烟也很识趣,立刻把包一拿:“那既然蒋教授在,我就先走了,土豆……阿不知言,你跟蒋教授好好聊聊啊。”
说完脚步飞快。
像是背后有狗在撵一样,脚踩风火轮,袁烟就离开了病房。
而伴随着袁烟的离开。
整个偌大的VIP病房也终于只剩下两个人,阿不,一人一土豆。
气氛变得有几分诡异。
宋知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敢说话也不动,至于蒋闻殊,正好四下无人,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注视着面前那个鼓起的土豆包。
整整两分钟时间过去。
蒋闻殊终于看够了,于是抬抬眼镜,轻描淡写的开口:“刚刚护士跟我报告说你可能过敏,我就过来看看。”
被窝里,宋知言浑身滚烫,呼吸急促。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那天晚上尴尬的记忆,而是因为他很绝望地发现自己似乎快没救了。
明明两人还相隔的那么远,甚至中间还隔了一床厚被子。可是蒋闻殊一开口,宋知言就感觉好像他正在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一样,那样的近。
一定是药效还没过的缘故!
但这药的效力也未免太过强劲了吧?
前天发生的事情,这都第三天了。
蒋闻殊:“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昨天在接受治疗的时候,确实发现你有过敏的情况。”
宋土豆在被窝里一愣:“有么?”
蒋闻殊语气笃定:“有。”
如若不然,在宋知言被他送来医院的第一时间,医生就会给宋知言注射相应的药物解决宋知言的问题。
然而,配方都已经配好了。
临注射前,医生发现宋知言对其中一种元素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
一旦注射,很有可能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蒋闻殊当即追问:“有没有其他备选方案?”
那医生尴尬一笑:“其他方案倒是也有,不过效果不如这个好,而且不如不注射。”
“不注射是什么意思?还有其他方法解除药性?”
医生老实道:“有,因为这种针剂如今在东南亚黑市上尤其泛滥,其实主要成分就是催情,倒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也不会产生上瘾反应。所以如果他对解药配方过敏的话,我的建议是,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蒋闻殊语气忽然变冷。
医生自然也看出了蒋闻殊语气变化中的不对劲,当下他建议道:“如果没有女朋友的话,男朋友也行啊。反正就是让他自己解决一下,蒋教授您也是男人,应该懂吧?”
蒋闻殊就此话题没有回应,只说:“谢谢医生。”
随后他不假思索的一个电话。
便将宋知言从医院的病房里转移到了蒋家名下的一间五星级酒店套房里。
套房很大。
最重要的是洗浴间很大。
蒋闻殊本决定用最传统的方法,即:洗冷水澡,让宋知言冷静下来。
可当他走进房间的一霎那。
所有的一切开始走向失控。
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少年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一种异样的淡粉色。
当蒋闻殊走进。
他抬起眼来用湿润地像是刚刚哭过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很难形容当时的感受,总之,那一刻开始,从未怀疑过自己意志力的蒋闻殊也开始对自己的意志力产生了怀疑。
那双眼睛太漂亮了。
眼神也太勾人。
毋庸置疑。
蒋闻殊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要让医生帮忙解决而已。
因为在他看来,此刻的宋知言就跟生病了一样没有区别。
但意外的过敏似乎让整件事走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方向……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此刻蒋闻殊的心率。
但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