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齐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下官也不知道,下官只是使人把他关进了大牢,可没有让人对他用刑!”柳青云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 “哦?照柳大人这么说,他这伤是被大牢里面的狱卒打的了?”萧礼似笑非笑的看着柳青云,把他看的头皮发麻,他一个激灵,脑子里飞快的在转动,到底应该怎么说,但是从萧礼目前的表现来看,恐怕此人来者不善。 他得小心一些才是,以免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萧礼已经派人去把狱卒带上来,并且还看了看此案的卷宗。 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此案疑点重重,而且关键是缺少证据,证人倒是有一个。 这案子是关于齐遂胡乱判案草菅人命,被告是死者的堂兄,至于死者,是已经被齐遂判处斩立决的王某,而这案子是因为王某的堂兄王大,事后半年起诉齐遂判错了案子引起的。 虽然这案子已经过了半年了,但是当年判案的证据还是在的,并且和卷宗一起妥善放置的。 “大人,这本就是当年的卷宗。”萧礼身后的官差把卷宗递给了萧礼,至于这卷宗则是刚刚齐遂秘密告诉萧礼的。 柳青云就是没有找到当年卷宗存放的地方,所以才想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此时他看到萧礼都把当年的卷宗找出来了,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这要是让萧礼看到了还得了,万一这上面的证据都很齐全,那他岂不是就遭了?现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齐遂是真的判错了案。 “行,本官看看。”萧礼说完,就拿起了当年的卷宗,看了起来,他的脸色非常平静,柳青云则是越来越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但实际上,他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了。 良久,萧礼才从卷宗上抬起头来,他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柳青云,这卷宗完全没有问题,该有的证据都有,而且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完全不存在误判,看来这柳青云是故意想刁难齐遂,而且,还想要他的命。 看来这齐遂做了什么得罪柳青云的事,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但是,柳青云公然诬陷齐遂,而且还被他知道了,这事他少不得要管一管了。 而且他这可是来给齐遂送圣旨的,这当事人被诬陷了,这怎么也得给他一个说法,还他一个公道。 于是萧礼看着柳青云,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事柳大人怎么看?” “萧…萧大人,这事您定夺就行,下官…下官都听您的。”柳青云的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热的。 “你自己看看,把这卷宗拿下去给柳大人看看。”萧礼吩咐一旁的官差说道。 “是,大人。”官差恭敬的接过了卷宗,并且拿下去递给了下方站着的柳青云。 “嗯。”柳青云接过卷宗,便看了起来,只是他越看脸色越不好,良久,他收起了卷宗。 抬头看着上方的萧礼谄媚的笑道:“萧大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下官看了一下,这卷宗确实没有问题,可能是下面的人搞错了,所以才把齐大人抓起来的,再说我们之前也没有找到这个卷宗,所以,也有可能是下面的人听信了王某哥哥的谗言。” “你胡说!柳青云,这可是你说的!你让人把我们关进大牢,想要严刑逼供,而且,还逼问我卷宗藏在何方!还好我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每次处理完的案件,卷宗我都是会单独存放的,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找到。”一旁的齐遂听到柳青云的话,终于忍不住喃喃说道。 “齐大人,你可能误会了,这样的事我可没有干,都是下面的人背着我做的,我完全都不知情!”柳青云连忙说道。 “柳青云,这话你还是跟萧大人说吧!”齐遂说完,随即把目光转向了萧礼,柳青云见此,也把目光转向了萧礼,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萧大人!这都是找好人擅作主张做的,如果您不信,我可以把人叫来,您审问审问,肯定能问出来的!” “行了,都别吵了,堂堂一个公堂,被你们弄的像菜市场一样,此事真相如何,本官自有定夺!”萧礼皱了皱眉,拿着惊堂木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这…这大人,你可不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言,下官绝对是无辜的。”柳青云连忙说道,虽然他已经找好替罪羔羊,但他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一点儿也不踏实。 “柳大人,你无不无辜,本官自由定夺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若是太聒噪了,本官不介意让你说不出话来。”萧礼面无表情的看着柳青云。 柳青云:“……” 他其实还想为自己狡辩一下,但是萧礼这话说了,他根本就不敢说话了,毕竟传闻中,这萧大人可不好对付,听说他还喜怒无常。 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进来,萧礼看了他一眼,便平静的说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大人,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您过目!”随后官差就呈上了几张纸,柳青云看见,眼睛都差点钉上去了,只是,他瞥了半天,什么也没看见。 随后那官差又在萧礼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但是声音很小,柳青云还是没有听见。 “行,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萧礼轻轻挥了挥手,他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真相是这样,结果果然没错。 所以萧礼的神情没有任何一丝意外,甚至还有带着一抹淡然,导致柳青云想从他的面上猜测事情到底如何都不能。 “柳青云,你该当何罪?居然公然陷害朝廷命官!还把人打成这样!”萧礼猝不及防的暴喝了一声,把柳青云吓了一跳,他腿一软,当场跪在地上:“萧…萧大人,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