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初心里突突的,他想从椅子上跪下来,却因为脚的原因,直接扑到了地上。 他把奏折和罪证刨到了自己的怀里,慌忙的拿起来看了看,见到上面熟悉的事件时,心中更加慌了,而且,这些证据还都是真的,明明自己已经毁掉了,怎么还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即使如此,刘正初依旧在喊:“冤枉啊!陛下,这些事情,臣没有做过,肯定是谁想诬陷臣,才这样的,这些证据肯定都是假的,是假的!还请陛下明查啊!” “假的?朕看着怎么像是真的,刘爱卿莫非心瞎眼睛也瞎了?”崇文帝现在都想让人把刘正初拖下去,就地处置了,本以为他是没事找事,结果没有想到,他是贼喊捉贼,自己手里都不干净,还跑去诬陷别人。 “陛下,肯定是假的!对了,肯定是苏将军干的!因为臣诬陷他的女儿,所以他就用这样龌龊的手段来对付臣!肯定是苏慕绾跟苏将军哭诉,然后他再伪造了罪证,投给了大理寺,用这样的手段来诬陷臣!”刘正初连忙说道。 别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还编的有模有样的,只可惜,没有证据的东西,都是猜测。 虽然在场的很多大臣也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跟苏家脱不了关系,但是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他们是不会乱说的,他们又不是第二个刘正初,刘正初没脑子,难道他们还能没脑子吗? “刘正初!你少血口喷人了,明明就是证据确凿,你还想诬赖我,你以为我是你吗?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而且,我一个武官,哪里懂得你们这些文臣的弯弯扭扭的,我要是看不惯什么人或者事,也不会像你这么卑鄙的,我恐怕就提着剑,直接上门找你打架了!”苏泽宇大声说道,他可不想背 这个锅。 “就是,刘大人,你还是想好了再说话,可别让自己,难上加难。”谢景年淡红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陛下,不管怎么说,臣绝对是你冤枉的,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假的,对!假的!”说罢,刘正初就想趁机把罪证全部撕毁了,还好时良骥反应快,几乎一瞬间,就把证据从刘正初的手中夺了回来。 崇文帝有惊无险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心中对刘正初的印象更加差了,恨不得马上把他给砍了,这小子,明的不行,还来阴的,难道他以为只要把罪证毁掉了,他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还好时爱卿拦下来了,这才没有让他得逞,陈爱卿,这件案子就交由你审理吧,反正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公事公办就行了。”崇文帝不想再听刘正初辩解,反正证据都有了,他说再多都是徒劳,而且,刘正初这种人,确实不应该留着,留下来就是沧澜帝国的祸害。 “是,陛下,臣遵旨!”大理寺卿连忙说道。 “陛下,不要啊,陛下,臣是冤枉的,您就信臣这一回吧,为什么您宁愿相信苏慕绾,也不愿意你相信臣?”刘正初哭声泪俱下,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恐怕就是事实。 “时爱卿,把他拖下去吧,打入大牢!”崇文帝摆了摆手说道。 “是,陛下。” 时良骥立刻让人把刘正初拖下去了,大殿上还能听到刘正初渐行渐远的哀嚎声。 半晌后,崇文帝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朕希望你们引以为戒,不要像刘爱卿那样!刘爱卿的事就全权交给陈爱卿负责,至于云妃的事,大家就不要再议论了,她确实是感染了恶疾,才突然去世的,朕当时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还能没有看 到吗?所以,这件事情,希望诸位爱卿都不要妄加揣测了。” “是,陛下,臣等遵旨。”整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此时谁也不再怀疑云妃是苏慕绾害死的了,毕竟,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么云妃的死只能是真的突发恶疾,要么就是她做错了什么事?被陛下给赐死了,只是这件事情关乎皇家颜面,陛下不方便说罢了。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由想起了刘正初,突然很想笑,他还真的自己作死,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陛下有关的话,那他还真的踢到铁板了,居然当着陛下的面还要查证据,这不是找死么。 而且,他自己都没有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还想去管别人的事情,这不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诸位爱卿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退朝吧!”崇文帝打了一个哈欠。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此时,现在一旁的谢珩亦轻轻看了谢景年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谢景年这么促促而谈,仿佛跟以前像是两个人一样。 崇文帝见所有大臣都不说话,这才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退朝吧!” “是,陛下!” 早朝后,谢景年转身离开了,谢珩亦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七皇弟,等等为兄,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谢珩亦在谢景年喊道。 谢景年见此,回过头去:“不知三皇兄叫我所为何事?” “七皇弟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是兄弟,难道没有事,我们就不能说话了吗?” “如果三皇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谢景年丝毫不买谢珩亦的账,他跟谢珩亦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他又不在他的手下做事,不需要事事都惧怕他。 “七皇弟, 你这样对为兄,未免也太冷漠了吧。” 谁知,谢景年直接不理谢珩亦了,转头就离开了,谢珩亦看着谢景年远去的身影,不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看他还能嚣张几天?不就是仗着父皇对他的宠爱吗?总有一天,他要让谢景年匍匐在他的脚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