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进入蕴气阶段的。
这实在过于惊世骇俗,很容易让其他人联想到他可能身怀异种血脉,或是天生灵体。
“我明白。”
萧淡水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先教你一门可以隐藏气息修为的法决。此法决虽然对金丹以上修为无用,但应对你目前所接触之人,已经足够。”
何不见谢过萧淡水,习得这“隐息匿气决”后,周身四溢的气息渐渐被藏匿起来。
虽然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仍能一眼看穿他的修为,但何不见目前能接触到的金丹期修士也只有李危弦和萧淡水,能够暂时瞒过外门和内门弟子便足矣。
萧淡水点到即止,带着两人开始今日的早功和练武,随后便是上午和下午读书。
下午下课后,何不见叫住了越荒州,走过来道:“近期住师兄府邸吧,你独自一人住,晕在药浴里面都没人知道,这怎么让人放心?”
越荒州沉默了一会儿,拒绝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劳师兄费心。”
越荒州既然拒绝,何不见也不好强求。
晚上回到府邸后,何不见坐在药浴中冥想。
他进入蕴气阶段后,灵气伴着药力滋养神魂及身体,尽管一样从早苦修到晚,他却不觉得如昨天那般被掏空了一样的疲累。
就连药力深入身体的感觉,虽然还是麻痒难耐,但也不像第一晚那般如针扎一样疼痛。
在冥想运气了三六十五个小周天后,何不见睁开眼,从浴桶中起身换好衣服。
他感觉此刻神魂和身体都同样轻灵通透。
何不见没有急着去睡觉,反而走到院里,抬头遥望满天星斗。
玄都位于云上,仰望周天斗宿之时,星辰组成的长河是如此的清晰。
那感觉,仿佛真伸手便能摘下一颗星辰。
何不见望着星斗徐徐叹了口气,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先去看看越荒州。
现在已到蕴气阶段、且跟着夫子学过基础法决的他,在玄都之内可以驾云飞行。
何不见觉得玄都之内的云简直就像公共运输工具,用它来载人送物都可以。
何不见的宅邸距离越荒州那里并不远,他驾云很快就到了。
一般玄都之内修士的宅邸下都设有阵法,得不到主人允许是不得入内的。
这种阵法一般也有默许访客设置,像何不见的宅邸就设置了越荒州、萧淡水、李危弦和元辰掌门可以随时到访。
何不见不想惊动越荒州,所以先稍微试着靠近一下,如果不能进去那便算了。
但他靠近之后,顺利落在了越荒州所住的平常小院内。
何不见落地后笑了笑。
越荒州总是一副冷面孔,也总是像萧淡水那样,仿佛对万事都不关心。
何不见还以为越荒州真的连他这个师兄也不在意。
何不见进去后先去看了眼卧室,发现卧室没有人,才找到了浴室。
他没有贸然进去,只是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
如果越荒州无恙,他也就回去了。
但他却发现越荒州的状态不太妙。
越荒州盘膝坐在浴桶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流下,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忍耐疼痛而扭成了一团,因而显得神色狰狞。
他皮肤表面上蒙着一层被逼出来的灰黑色杂质,混合着药味和热气,使得浴室内的味道也不太好闻。
何不见顿时有些明白越荒州为什么拒绝住在他那里,大概他并不想让何不见见到他此刻的样子。
越荒州虽然根骨上佳,但体质却不好,锻体并非一两日就能有成效。
在他彻底恢复健康、锻体有成之前,他每晚泡在药浴中冥想行气,都要经历针刺刮骨之痛。
洗经伐髓,哪有不痛之时。
再加上玄都内灵气过于浓郁,引气入体后,过多的灵气冲击他单薄狭窄的经脉,也会加重他的痛苦。
何不见明白后,自然更不会唐突打扰。
他关上门,隔着门板盘膝坐下,默念心决,开始冥想。
何不见的体质对于天地灵气无比亲和,他开始冥想后,周围的灵气便向他涌来。
何不见将灵气导入自己的身体中,不断过滤、压缩,将一部分纳入自己的丹田气海,另一部分输入到门内。
百脉通玄灵体时天生的鼎炉,被他过滤过的灵气更为精纯、也更为柔和。
何不见吸纳了玄都之内过多的灵气,减轻了多余灵气对越荒州经脉的冲击,又将被纯化柔和后的灵气送入室内。
何不见虽然看不见,但门内浴桶中,越荒州因忍痛了显得狰狞的神色平和了许多。
就这样,隔着一扇门,何不见与越荒州一起修行到深夜。
何不见在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后,又悄然离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半个月后何不见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日程,全身心投入到了修行之中。
他现在不用紫藤叫,自己天不亮就能起床。
萧淡水在教会他们十三式无极游身拳后,也不会每天都来。
何不见起床后便自行做早功,然后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