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望向江怀允,可惜道:“看来摄政王府上的参汤我是没有口福了。”
江怀允懒得理他,埋头研磨,淡淡道:“给他,本王不用。”
管家有些犹豫,却也知道这是最妥帖的办法。天凉,他再跑一趟膳房,回来时汤都凉了。
思及此,管家再不耽搁,往谢祁手边放了一盅汤并一只汤匙,另一盅汤孤零零地搁在江怀允手边。
怕打扰他们议事,管家躬身告退。
江怀允将汤盅上盖子掀开,拿了本奏折开始看。谢祁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手背在汤盅外边贴了下,温热不烫手,约莫是汤盅隔热。
他双手抱着汤盅,也不用汤匙,只慢慢地啜饮着。有些烫,他喝得慢,只用了几口,便觉得身上的寒冷散了不少,有些僵冷的手指也暖和下来。
江怀允始终在处理奏折,约莫处理了五六本的模样,才搁下笔,伸手去端汤盅。
谢祁适时道:“汤匙我用不上,康安,给摄政王送去。”
江怀允抬眼望过来,谢祁正抱着汤盅,喝完仅剩的参汤,一旁的汤匙仍旧是管家放置时的位置,分毫没有挪动。
他敛回视线,端起汤盅,另一只手接过汤匙,垂眼问:“参汤用完了?”
话里赶人的意味不加掩饰。谢祁故意装傻,“嗯”了声,一脸餍足。
江怀允用着汤,见他没有起身的意图,直白提醒:“你该走了。”
谢祁毫无被驱赶的自觉,反而笑了下,递给康安一个眼色,待他出去,才曼声道:“想见我的是摄政王,赶人的也是摄政王。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