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了他眼的实则只有一个骆修文。另外一位虽说文辞卓然,可文字如其人,字里行间这般温吞的风格,其人又能锋锐到哪里?
锋芒毕露可以沉淀打磨,可左右逢源却终究不好培养锋锐之气。
谢祁暗自压下心底的几分古怪,如常一笑,尔雅道:“阿允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江怀允今日耗神太过,到底倦极。他懒得同谢祁再做周旋,提步上阶,绕过谢祁往寝居而去。
行了一段路,骤然停在原地,江怀允侧过身,望向身后不远处尾随而至的谢祁,声调平平地提醒:“夜已深,你该回了。”
谢祁颔首应道:“自然。”
话应得很痛快,但却没有丝毫告辞转身的意图。
江怀允眉心蹙起,眼中划过几分不耐。
还未等他开口,谢祁适时出声,解释道:“今日康安不在府上,来得时候无人提醒,没料到夜里这般凉。阿允也知道,我身子不大康健,若是纵马回去身子骨恐怕受不住,是以想同阿允借件氅衣遮风。免得届时遭了殃,又要听康安的唠叨。”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自己身子骨不大康健这种话。
江怀允深觉失语,却也没有拆穿。
左右一件氅衣而已,给了便给了。
江怀允收回视线,淡声道:“知道了。”
谢祁站在原地,无声笑了下,才眼带笑意地抬步跟上。
回到寝居,江怀允随手拿了件氅衣出来。
谢祁接过,道了声谢,从容抖开披在身上。
等到穿系整齐,江怀允才后知后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