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办法。
所有的亲密接触行为里,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拥抱”,如果只是跟五条悟浅浅的拥抱几秒,那他……勉强可以忍受。
想到这儿,他目光抬起,偷偷观察着远处的五条悟。
这个时间,五条悟正跟宾客们一一握手,所以暂时关闭了无下限。
这是个好机会,他可以趁着人多,猝不及防的扑过去给五条悟一个熊抱。
或者,他假装摔倒,扑进五条悟怀里……yue,什么古早傻白甜剧情。
他现在已经堕落到主动求拥抱了吗?
他正坐在那儿发愁,突然发现自己对面站着两个男人,那二人眼神飘忽,不住地往他这边看。
他们的面孔很年轻,身上穿着修身定制的名贵的西装,大概是某高官的儿子。但由于喝多了酒,此刻他们满脸涎气,西装的扣子松松垮垮的解了一半,标准纨绔废物的模样。
他们打量了白音很久,随即低下头,互相之间用希腊语对着话:“这就是刚刚给五条悟挡酒的那个小男佣吧?”
“是他,长得不错。”
“刚刚五条悟把他单独带出去了,他们在外面做什么了?”
白音听得懂希腊语,但假装出听不懂的样子,端了杯酒坐在那儿,任由这二人对他评头论足。
“据说五条悟性格很怪,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但对名门世家的女人都没兴趣。”
“这他妈绝对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这小男佣长着一副被人睡的模样,会不会是五条悟偷偷养的小男宠?”
“这还用问吗,估计是每晚在床上伺候五条悟吧。”
白音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他杯子里的红酒喝完,他便一扬手,将空酒杯摔在了那二人旁边的墙壁上。
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划伤了那二人的脸颊,使得他们惨叫出声。
骂五条悟可以,骂他?找死。
二人摸着脸上的血迹,怒不可遏:“你——”
“哎呀,不好意思。”
白音不慌不忙的起身,用流利的希腊语向他们道歉:“我这只手不听话,听见有人嘴臭就忍不住实施暴力。”
现在他心情好多了,果然痛揍坏人是发泄坏情绪的最好方法。
那二人顾不上满脸的血,面露诧异:“你会说希腊语?”
“是的,你们刚刚羞辱我的那些话我都听懂了呢。”
“……你一个小佣人怎么会说这么复杂的希腊语?”
白音喝了口酒:“希腊语很难吗?论难度的话,建议你们去学习一下中国的古汉语。啊,以你们的智商应该学不会。”
白音阴阳怪气的嘲笑了一通,让二人恼羞成怒。
“我们的父亲可是美国外交官,你这样出言不逊,我们有权逮捕你。”
白音差点笑死:“外交官?”
他连总统都刺杀过,外交官这种职位的人都不配让他动手。
临来之前,白音早料到会遇见这种场合,所以在脚踝上偷偷藏了一把匕首。
此刻他打算用匕首给这两个人一点教训,正准备动手时,突然有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按在他肩膀上。
那只手的主人大概察觉到了他要做什么,死死按住他的身体,用自身那股力道压制住了他的杀意。
随即五条悟的声音悠悠响起:“干嘛,怎么吵起来了?”
那二人见五条悟到来,立刻收起嚣张的嘴脸,愤怒的抱怨:“五条少爷,你的小男佣很嚣张,他弄伤了我们。”
“他还用很不得体的话辱骂我们。”
“是吗?”五条悟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白音打伤了你们?”
“当然,你看我们的脸——你要好好管教他,佣人毕竟是佣人,再怎么受宠也只是佣人,哪来的资格跟我们顶嘴?”
这一阵嚷嚷声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白音见到这么多目光注视着自己,只能暂时敛了杀意。
他没指望五条悟替他出头,毕竟五条悟刚刚奚落了他一顿,没准会借这件事再臭骂他一通。
啊,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以为他可以安安分分当个吃白食的俘虏,没想到还会被卷进这种事里。
他懒得跟这群人计较,想离开,但五条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伸手将他一扯,揽进自己怀里。
极其粗暴的力道,白音猝不及防撞到他怀里,吓了一跳。
他很抗拒这种亲密接触,怔了两秒后下意识伸手想将五条悟推开,推不动。
“你们刚刚说什么?我宠他?”
那二人看着这一幕,用手帕捂住鲜血直流的鼻子,愣住。
五条悟无视白音的挣扎,众目睽睽之下搂住对方,对那二人说道:“既然你们都说我宠他,那好,那我就宠给你们看。”
“……”
“你们既然知道他受宠,就不要惹他嘛,惹了他还要跑来跟我告状,你们是小学生吗?”
这句话的语气轻描淡写,是五条悟特有的那种毫无感情的、轻飘飘的语气,但带着戏谑,让人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白音有点懵,但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五条悟的这番话,看向白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