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踢了他一脚。
五条悟被他踢到床下, 眨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臭男人。
这张床还是小了些,看来得买一张更大的。
白音想骂他两句, 但对方睡意惺忪的爬上来, 两片唇覆在他身上,缓慢、温柔,某种飘散的情愫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白音被吻的意迷神乱,隐约间觉得身上泛起一阵痒意, 对方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那只手试图撩拨他的情绪,轻抚,描弄,带着意味明显的试探。
五条悟想睡他, 他确信。
但白音不想让对方得逞,于是故意一脚将其踢开, 暗暗平复着自己紊乱的气息, 故作镇定的表示:“我饿了。”
五条悟正预谋着将他吃掉, 突然被打断进程,很是失望,但还是乖乖放开了他。
“想吃什么?”
“红烧茄子。”
“一大早就吃那么油腻的?”
“我就是想吃,你如果不给我做,我就去找一个会做的男朋友。”
五条悟拿过上衣穿上,微笑:“再敢说这种话,就上了你。”
白音用毯子蒙住脸,不敢再吭声。
五条悟如果想霸王硬上弓,那他绝对无法反抗。
*
吃过早饭,白音收拾妥当去上班,店门刚被打开,他就遇见了七海建人。
七海先生是高专真正的且唯一的优质男性。
经常跟夏油杰等人前来光顾咖啡馆,但每次都很少说话,经常被五条悟戏弄。
“七海先生是自己来的吗?”
“并不是,五条前辈他们马上就到。”
七海平日里虽然喜欢独来独往,但这次独自前来点餐,似乎有些不习惯。
白音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于是微笑道:“没关系,我可以先请你喝杯咖啡,对了,要不要点一杯我们这儿的招牌甜茶?”
七海没回答,而是盯着他的脚,露出一种警惕的眼神。
白音纳闷:“怎么了?”
“不要动。”
白音正纳闷,但七海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推倒在椅子上,然后捏住他的脚腕。
他系着绳子的那只脚腕。
对方检视了几分钟,发现无法解下绳子,于是平静地问道:“这是诅咒师的东西,是谁给你戴上的?”
“呃——”
“你被诅咒师欺负了吗?”
对方眉头紧锁,彰显了这东西的危险程度。
白音当然不能说是五条悟给他戴上的,只能撒了个谎:“对,是诅咒师。”
“他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不见了,可能是死了吧。”
七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再见到他,麻烦告诉我,我会帮你除掉他的。”
“啊,是吗,谢了,但是——”
但是,先把他的脚放开吧,如果被五条悟看见就完了。
果然,下一秒五条悟就跟夏油杰说笑着走进来。
五条悟目睹这一幕,瞬间失控:“喂!”
这一声吼将白音吓个半死,七海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放开了捏住他脚的手。
五条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咳嗽了两声,佯装平静的问了句:“你们在干嘛?”
七海礼貌地向白音道了歉,并且将白音从座位上扶起来,表示:“白音先生被诅咒师缠上了。”
五条悟皱着眉,盯着七海抓住白音胳膊的那只手。
“所以呢。”
“所以,他脚上的绳子,应该是个很恶毒的诅咒师给他戴上的。”
“啊——”五条悟稍微眯起眼,“恶毒?”
“是的,这样危险的东西,恐怕只有最恶毒的诅咒师才会——”
白音眼看着五条悟脸色阴沉下去,连忙打圆场:“别说了,请坐吧,我请你们喝奶油甜茶。”
*
下班之后,白音跟五条悟走在路上,白音明显感受到对方握住他手的力道很紧,带着气恼。
五条悟很不高兴,而且一直盯着他脚上的绳子看,嘴里嘀咕着:“我也不知道它取不下来啊,早知道我就——”
白音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已经习惯绳子的存在了,这东西就像个装饰物,看久了甚至还有那么点美感。
“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五条悟皱眉:“什么没什么,这条绳子一直解不下来,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但谁叫咱们当初是敌人。”
讲真,五条悟当初没杀了他就不错了。
正因为他刺杀过五条悟的长辈,所以五条家的人很讨厌他。
这一路上五条悟都很懊恼,走到车站等车时,突然当着路人的面伸手抱住他,小声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早知道这样我不会给你戴这个的,真的。”
狗狗又开始摇尾巴了。
白音伸手抱住他,安抚道:“是是是,我知道,我没怪你。”
五条悟就这么抱了他好一会儿,无视周围路人的目光,无视夜里冷飕飕的寒风。
许久后,五条悟突然轻声来了句:“咱们公开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