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司的八卦。
于是默默写札记——爱是什么?爱是把本源冰髓当做定情信物挂在对方脖子上,护他周全;爱是降下甘霖默默赏赐山灵嚎叫退避村人,替他感激。爱是从未宣之于口,却无所不在。
土地公神情严肃的一口气写完,又反复诵读了几遍。
白胡子的嘴角忍不住得意翘翘,他写的真好!
喜宴一定选他做证婚人。嘿嘿。这也是独一无二的恩宠!
睡梦中的楚幺也听见山里的动静了。
他迷迷糊糊睁眼,听见屋外逐渐淅淅沥沥的春雨,闭着眼叹了口气。
他嘟囔道,“哎,怎么就下雨了,地才开荒,还没烧草木灰还没沤肥,种子还没种下地。”
“这雨要是晚几天就好了。”
他甚至把自己逼清醒,竖起耳朵听了下外面的雨声。
要是不大的话,他打算天一亮就起来和雨争一争。要是地没湿透,他就冒雨先把种子丢在地里。
但这霹雳吧啦的雨声显然越下越大。
楚幺半梦半醒嘀咕几句,便接着睡了。
下雨就下雨吧,反正这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他看天吃饭。
他嘟囔完摸摸阿黄脑袋就睡了,没发现屋外树叶上的雨声逐渐小了。
楚幺心里惦记着春种,第二天早早起来了。
他推开门,湿润的山雾迎面袭来,高大的密林后方笼罩着未升起的光晕,他深深吸气,是清甜的。
“咦,没下多久的雨啊。”
院子里的草上只是朝露稍重些,楚幺扒了一株野草,只水汽湿润,地还是干的。
“太好了,赶紧种菜,过几天下雨就好生根发芽了。”
他兴奋的跑进屋里,把睡梦中的老虎薅起来,要它驮着他去湖边开荒。
老虎呼呼几声,眼睛都不睁就翻身抱头捂着耳朵继续睡。
楚幺道,“多给咪咪买一串糖葫芦。”
老虎虎耳一竖,两眼一睁。
“两串。”
老虎瞬间从床上跳下来。
楚幺拎着锄头,腰间别上柴刀就上了虎背。
阿黄见状也要跟去,但它跟不上老虎的速度,楚幺叫它守家。
喜鹊见楚幺风风火火的骑着老虎走了,从窝里探出脑袋,见白骨正拿着小锄头在挖荠菜。
喜鹊眼睛珠子转了转,想着昨晚的春雨里含着山神之力,想来白骨也不想隐瞒身份了。
她飞在白骨脚边。
收拢翅膀低头行礼道,“拜见山神大人。”
一道冷彻又淡漠的声音响起,“免礼,一切照旧。”
喜鹊眼珠子呆了呆,实在无法将这高不可攀的声音与面前拿着锄头挖荠菜的白骨联系在一起。
白骨看了眼鸟肚日渐浑圆的喜鹊,“我做的菜很难吃?”
不然为什么楚幺每次都偷偷夹着银鱼喂喜鹊。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侧身挡住他,手却偷偷伸桌下将大半的鱼喂给了喜鹊。
喜鹊面对山神不敢撒谎,下意识深呼吸吸住圆滚滚的小肚子,讪讪道,“小幺只是不想吃鱼。”
白骨道,“那还是我做的不够好吃。”
喜鹊没说话,也懂山神为什么执着喂楚幺银鱼。楚幺身体底子太差,从小到大亏损太多,必定影响寿命。银鱼饱含温和的灵气,能渐渐调养楚幺的身体,还能延年益寿。
而其他天材地宝,对楚幺一介虚弱吃两个鸡蛋都吸收不了的人来说,无疑是催命的。
就如那凡人大夫所言,楚幺只能慢慢用药膳补着。
不过,山神大人为什么能接受楚幺呢,还对他那么好。
喜鹊想,她当初认为楚幺就是山神苏醒的契机果然没错。而且她观察入微,确实发现白骨一开始只是一道灵力注入。随着和楚幺相处越多,白骨最后完全意识完整,山神也彻底苏醒了。
昨晚一场春雨赐福恩泽,想必今日山里一定十分热闹,各地的土地公小山神也会有所感应,都要来朝拜贺喜山神大人苏醒。
果然,白骨微微一动,对喜鹊道,“看好灶锅里的火。”
不待喜鹊说她没有手,怎么看火,白骨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山巅白雪皑皑的宫殿。
男人刚落座高位还不带显出真身,殿内便飞入数十道流光,眨眼落地成人。
“啊嚏!!”老土地公揉了揉鼻子,瑟缩地裹了下身上的袍子。
“这寒霜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啊,四周的冰雕宫墙在山神大人沉睡后都不融化。”
一年轻小山神捂着宽袖下的汤婆子道,“反正每次来述职,小神的老寒腿都会提前发作。”
“你年纪轻起就老寒腿?”
“工伤啊。”
几人交头接耳说着,没发现高位上已经坐着一袭白衣孤冷的男人。
“有事奏议,没事散职。”
冰冷雪殿里,忽的响起一道声音,众仙回头望去。
而后一顿参拜,话痨的土地公一番唠叨叙旧,其他小神仙则是暗暗跺脚,只想公事公办散职走人。
好在山神大人孤僻不爱废话。
小神趁机道,“小神治下的清晖山一带干旱严重,流民四起,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