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枫一个抖擞,真是人生处处有缘分啊,刚当了一回胭脂,这会儿身边多了个胭脂。
不过同名不同命,一个在水深火热的战乱地,为了生存下去企图母凭子贵结果被人打了胎,未来如何也不知道,一个在宫里当个小宫女至少日子还算太平安稳,混的好的话熬成了嬷嬷,在这宫中也能有一席之地。
当然,皇宫这种地方,随时也能掉了脑袋。
这小宫女看上去小心翼翼,有点乖也有点儿胆小。
皇帝的命令,别说这小宫女了,冷枫也得从着。
所以想要见皇帝,想要出去这件事上,冷枫根本没坚持,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五天的待在流云宫,皇帝那边只要没动静,这里好吃好喝好住,她也能待下去。
这日的早晨,胭脂去外面拿饭回来了,回来后就跟冷枫说了个大事:“冷姑娘,我刚回来的路上,听说皇上病倒了。”
冷枫不以为意:“身体可真够虚的。”
胭脂受惊:“冷姑娘,这可不敢乱说。”
“这哪里是乱说,这是实话,好了,吃饭吧。”
饭菜刚布好,姜公公就来了:“冷姑娘,皇上请你过去一趟呢。”
姜公公扯着尖嗓子,颇为阴阳怪气的传令。
冷枫知道,皇
帝一病,铁定得传自己。
这糟老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对太医院早没有那么信任了。
至于为什么他能确定在他企图拆散她和阿齐,强占她之后她还会忠于他,就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了。
冷枫现在就一个心思,他要再是中毒了什么,自己甩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
到了无极宫,皇帝脸色不好,躺在床上跟个半截入土的人似的。
不,他确实半截入土了,都六十多的人了。
看到冷枫,他稍微撑起了点精神:“小枫,你来了,快给朕把把脉。”
冷枫上前,给他把脉。
全程就连请安都没有,可皇帝这张求生欲强烈的脸,估计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教条了。
冷枫把脉完,蹙眉。
皇帝忙问:“怎么样?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倒不是中毒,就是……
冷枫看向皇帝那张苍白的脸,道:“皇上的肾差的很啊。”
皇帝道:“朕的肾脏怎么了?”
“就是虚弱,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可能用的有点过度了。”
皇帝大惑不解:“什么过度?”
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不够?
冷枫索性挑明了:“皇上,民女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还是要主意下自己年纪,
爱惜下自己的身体,该克制的时候,适当克制一下。”
皇帝似乎听明白了,老脸一红,然后对冷枫道:“朕,已经很久没有宠幸过任何人了,哪里来的什么克制不克制。”
她听错脉了?
不可能啊,这明显就是纵欲过度后的脉相。
再听了一回脉搏,她觉得自己不至于听错了。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朕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一些……旖旎之事,醒来难免……”
似乎对着冷枫一个小姑娘,这些话他也知道不好意思说。
然而,冷枫是个大夫,又是现代社会来的,他说到这份上,她也就明白了。
“时常?”她问,很是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
“嗯,三两头。”
冷枫道:“没告诉太医?”
皇帝:“这种事,告诉他们干嘛,而且这种事,也没什么的,你还小,你不懂……”
冷枫打断了她:“我懂的很,皇上,你以前这样吗?”
皇帝:“鲜少这样,极少。”
“所以是最近很频繁?”
皇帝:“是。”
“太医院没告诉你,你这脉相上看,肾脏亏空的厉害?”
皇帝:“说了,可也没敢跟你一样明说,估计都是怕朕怪罪,你说朕为何不告诉太医院,这
也不仅仅是朕觉得这种事正常的很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因为那群庸人不问啊。朕这满太医院,就没一个能用的东西。”
冷枫想说,伴君如伴虎,我要不是和你撕破脸皮根本不怕你,这种事我也要斟酌下再问,毕竟涉及你的隐私,谁知道说你老了肾亏,最好少“办事”,你一个不高兴会不会把人脑袋摘了。
冷枫道:“我开个方子,给皇上调理调理吧。”
皇帝对她还真是满怀信任的:“行,那日后朕的三餐用药,还是和之前一样,全权由你负责。”
冷枫从无极宫出来,心道自己真是昧良心了。
她本来想着,老皇帝病死了才好,怎么到头来,还是给他看病了呢。
哎,白衣天使的使命啊。
果然按上大夫这个头衔,内心自然就会生发出一种救死扶伤的责任感。
不过,她告诉了皇帝他的病,却没告诉他他的病蹊跷。
毋庸置疑,这病百分百是有人搞手脚了。
不然皇帝还能老来开花,春心荡漾了?
上次下毒的事情,太医院简直成了活炼狱,蒸熟了一个,关了一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