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显得很有兴趣:“被双方所信任,你到底什么来头?”
卢铁嘴道:“并未欺瞒殿下,生于岱城,长于岱城,土生土长,唯独……”
他眨了眨眼:“李代桃僵。”
“哦?”江凡来了兴趣:“李是谁,桃是谁?”
卢铁嘴道:“昔年大学士曾静得悉有平皇陛下心腹,潜伏于岱城,产子卢生,是夜,大学士遣心腹易子替换之……”
江凡不由拍掌叫绝:“难怪为双方所信。所以,你奉谁之命而来?”
“当然是,陛下。”
“那么,陛下怎么会确定,本王一定会信任你?”
“不确定,但陛下确定,殿下一定会怀疑我,所以,也一定会收留卢某。”
“呵呵,有趣,有趣。”
江凡捏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卢铁嘴,许久才笑着道:“太子安排在陛下身边的密谍……给我个信服的理由。”
卢铁嘴却笑着道:“何必,既然敢呼出太孙之名,殿下便不会让卢某轻易离去,若要走,只能是尸体。”
江凡竟然点点头:“好理由,你这张嘴不错,配享饭菜一斗。”
“谢殿下。不知殿下有没有什么秘密,希望卢某传递给陛下?”
江凡想了想,忽然眯眼道:“告诉他,我在谋龙脉。”
卢铁嘴先是一愣,旋即起身提起幡子:“兹事体大,卢某不敢耽搁。”
“这么快就传递消息?不怕他生疑?”
卢铁嘴道:“陛下一定会明白,这是王爷故意让卢某传递给某人的。”
江凡拍手笑了:“好,很好,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去吧。”
卢铁嘴将幡子拎起来,向着江凡拱了拱手:“去去就来。”
“慢着,”江凡叫住他:“我有点好奇,你不出去,打算怎么传递消息?”
卢生从怀里摸出一只竹筒,拔出塞子,只见一只虫子探出头来。
“蝼蛄?”江凡大感有趣。
“是,可潜行地下,可振翅滑翔,好用的紧。”
“确实是好东西。”江凡笑着轻轻摆摆手,卢铁嘴便起身出帐。
他刚走,女帝就从后面走了进来。
“算命先生?你那老子手下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江凡重新靠在床头,一下一下抛着那枚戒指:“我手下不也弄出个丐帮?这叫上行下效。”
“上梁不正下梁歪。”女帝毫不客气。
江凡撇撇嘴:“不和你争,这卢铁嘴你怎么看?”
“谍中谍,有用,得防。”
江凡接住戒指:“所见略同,他知道的太多了,绝非一般人。”
女帝道:“你若想知道更多,便留下好好看。没把握就杀掉。”
江凡笑笑:“当然想知道更多,他都敢直呼我皇太孙,怎么能轻易杀之。”
女帝丢给他一壶酒,在桌上摊开一个荷包,里面居然有只肥鸡。
江凡深吸一口香味,忽然愣神:“这鸡,……穷酸养的啊,他来了?”
女帝撕下来一条鸡腿塞进嘴里:“快吃,他不知道被我拿走。”
江凡愣了下,旋即失笑,一骨碌爬起来扯下另外一条鸡腿。
不久,一道人影风驰电掣闯向江凡大帐,口中还嗷嗷叫:“贼子,小爷循味儿而来,胆敢偷我鸡——”
却在帐外被一个打着幡的拦住了:“阁下,请留步。”
那身影停下,果然是一身青衣的顾青衫。
他疑惑的打量卢铁嘴:“算命的?”
卢铁嘴拱了拱手:“王爷在休息,公子何人,还请报名通禀。”
顾青衫歪头看看他,忽的咧嘴一笑:“你不是算命的么,不如算算小爷我是谁。”
卢铁嘴也不含糊,随手递给他一根树枝:“请赐字。”
顾青衫想了想,也没接,伸出脚在地上横着写了个“一”字。
卢铁嘴瞅了瞅:“呵呵,有人竖着写,就有人横着写,有趣。”
“怎么,算命的,能算出来否?”顾青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人。
卢铁嘴打量那一字一番,手捻胡须沉吟一阵:“……一,一者,起笔也,在下问名,阁下必思名,起笔为一之名,何其多也,然……一者,通衣,阁下身着青衣,即为青衫,然青非姓,故,另有其姓……名青衫者,可入大营,必与逍遥王平坐论交,思之非太华顾青衫不可,恰顾字,起笔为一,由此……阁下,太华行走,顾青衫否?”
顾青衫愣了,张着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半晌才上下打量这家伙:“娘哎,牵强附会居然能牵出来?什么选手?”
眼瞅进了帐篷还大惊小怪的顾青衫,江凡偷偷咽下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嘴。
“咳咳——不用大惊小怪,人家号称铁嘴神算,自然有两下子。”
顾青衫嘀咕两句,忽然眼睛盯住江凡的嘴角:“贼厮!还我鸡来!”
江凡一看,就明白还是没吃干抹净,赶紧伸手一指:“俺媳妇带来的。”
“你媳妇?你老娘也不好使——嗯?”
顾青衫一愣,这才扭头看去,只见女帝正在角落洗手,当时脸色就变了,咳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