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瞪了瞪眼,原来是尿急,难怪走得那么快,八成是想找厕所。
可这里到处都是稻田,人家最近的也有一两公里,返回农家乐显然也不现实,毕竟已经走了十几分钟。
“历警官,要是实在憋不住了,就在这里解决吧,我给你放风,保证不偷看。”我一本正经地说。
“你不偷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历飞花撇嘴。
我摸了摸鼻子说:“那你就憋着吧,最近的厕所也有几公里,看你憋不憋得住?”
说完我就吹起口哨。
历飞花暴跳如雷,“卑鄙无耻!”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吹我的口哨。
很快,历飞花就憋不住了,停下来蹲在地上,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见状,我忍不住说道:“历警官,趁路上没车也没人,你麻溜点解决,你要是不放心我,那我走远点就是了。”
说完我就快步走开,走出二十多米的距离时,历飞花忽然说:“就站在那,背对着我,不许偷看。”
夜色很黑,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我想偷看也很难看到什么,只看到一道黑影冲进田埂里蹲了下去。
历飞花尿完走过来的时候,脸色略显微红,“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狼狈?”
“你是想说我这个人很霉,把霉运带给你了?”
“八成就是这样。”历飞花扬起下巴说。
我懒得说什么,回到市区,历飞花就打车回家了,我看了下时间,正好是晚上十点,然后给白薇发了条信息,说今晚不过去睡,后来我就去了租房。
次日。
我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简单洗漱后我就去了陈家,路上还买了点水果。
陈雪去上班了,家里只有陈志刚夫妇俩。
“陈叔,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莫凡,你是来找小雪的吧?她去上班了,没在家。”陈志刚在轮椅上坐了四年,虽然身体已经在慢慢地恢复,但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走路的时候像个蹒跚的老人,说话间就招呼我坐下来。
陈母一口接道:“莫凡,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就是你和小雪不合适,以后你们还是少见面。”
一句话说的我心里发凉,陈志刚皱起眉头看了陈母一眼,说道:“他们怎么不合适?我看他们就很合适,小雪喜欢他,他也喜欢小雪,哪里不合适?当初要不是我们逼小雪退婚,现在他们早就结婚生子了。错一次还能原谅,但不能次次都错。莫凡,别听你婶子的,你和小雪继续交往。”
陈母走过来和陈志刚针锋相对道:“你瘫了四年,知道什么?小雪现在的工作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一个月下来能拿一两万呢,而且他们公司的老板对她也很好,前途不可限量。可小雪居然要辞掉这份工作,我看她就是缺心眼,我这个当妈的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出错误的选择而无动于衷。”
我算是听明白了,说来说去,陈母还是想让陈雪和叶超在一起。
“莫凡,你也别说喜欢小雪,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应该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你看你,要钱没钱,房和车也没有,小雪跟你在一起能幸福吗?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陈母坐下来,将脸转向一边。
陈志刚愁眉苦脸道:“两个人在一起感情最重要,没有感情,那和搭伙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陈志刚,我不就是跟你搭伙过日子吗?我知道你一直都绝对愧对莫凡,当然,四年前那件事我们确实做得不对,可一码归一码,我们不能因为心里有愧,就搭上小雪的一辈子,这对小雪不公平!反正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做朋友可以,但谈婚论嫁,我绝对不答应!莫凡,你自己看着办吧!”陈母毫不客气地说。
此刻我也显得进退两难,早知道这样,我今天就不来陈家了。
陈志刚还想再说什么,陈母立即说:“你给我闭嘴,你瘫了四年,你知道我们这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所以小雪的婚姻大事你没有发言权。莫凡,我今天就想要你一句准话,你到底跟我女儿分不分手?”
“婶子,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我皱着眉头,目光中有些许祈求的味道。
陈母胡乱甩了甩手,“不是看不上你,而是既然小雪有更优秀的追求者,那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婚姻对一个女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不希望我女儿再像我一样,过一辈子苦日子。”
陈志刚不停地叹气。
我硬着头皮说:“婶子,你为什么不先问问陈雪的意见呢?”
“我是过来人,我比她懂得道理多,再说我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女儿。”
话说到这种份上,如果我再讨好陈母,那就太没脸没皮了。
沉默许久后,我深呼一口气说道:“婶子,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除非陈雪自己不同意,否则我是不会分手的。陈叔,你好好养身体,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这话,我立即起身离开了。
从陈家出来,我点了一支烟抽着,刚抽了几口,手机突兀地响了,拿出来看到是我爸的电话,我犹豫了很久才接通。
“莫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