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李家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并没有看到正面,从女人的容颜来看,最多也不超过三十岁,实在没想到王长海的师父居然这般年轻漂亮。
“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喘了几口粗气后,我坚持站起来恭敬地说。
女人并未跟我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在水库里挣扎的痦子男,说了句:“回去告诉胡铭,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若再敢作死,那我便成全他。”
说完这话,绿衣女人便转身离去。
我和历飞花浑身都湿透了,而且历飞花也有点惊吓过度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于是我们也没有逗留,急忙离开此地。
回到市里,历方国说道:“莫凡,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飞花就凶多吉少了,你救了飞花一命,就是我历方国的恩人。”
我急忙摆手说:“历叔,你要这样说的话,让我情何以堪?他们今天本就是冲着我去的,是我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该表达歉意的人是我才对。”
“不提了不提了,我先带飞花回家换身衣服,她惊吓过度,希望没事吧。”
很快,历方国便开车走了。
我也浑身湿透,此刻全身衣服都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胡铭这王八蛋,居然想要我的命,给老子等着,次仇不报,我他妈誓不为人!
气冲冲地回到李家,正好遇到李书涵和胡铭坐在庭院里闲谈,迟疑了几秒,我径直朝两人走了过去,冰冷的目光紧紧地锁定胡铭。
似乎察觉到异常,这时胡铭也是下意识地回头望过来,看到是我来了,原本还噙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胡铭,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你也太卑鄙了!”我毫不客气地指着胡铭,怒喝道:“你不是想杀我嘛,来啊,我他妈就站在这,等着你动手!”
一声怒喝后,李书涵也看到我了,见我全身湿透,衣服裤子都在滴水,李书涵也是不由得蹙起眉头问:“你去哪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你问他!”我指着胡铭说。
胡铭的脸色阴沉至极,见痦子男二人的行动失败,胡铭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言不讳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而你就是不听话的人,我派他二人去给你长长记性,在我看来合情合理。”
“你少他妈放屁!你那是给我长记性?分明是想要我的命!胡铭,我知道你背景很强,但我也不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既然你要我的命,那我就先弄死你!”
我怒火中烧,庭院里全是盆景花卉,我举起一个花盆就朝胡铭砸了过去。
发泄心中的怒火是一方面,同时也是想让胡铭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敢做!
花盆在空中滑过一个抛物线,但力气小了些,最后落在胡铭的脚下,啪的一声,摔得稀巴烂。
“莫凡,你干什么!”李书涵一边给我使眼色,一边说:“回你的住处!有什么话等你气消以后再说!”
胡铭贵为胡家的家主,想来也没受过这种挑衅,双眼眯起,寒芒乍现,冷冷地凝视着我。
我不吃这套,拿起另一个花盆就朝胡铭走过去。
见状,李书涵也是急忙走过来,娇喝道:“你闹够没有!把花盆放下!”
“书涵,你让开,让他过来。”胡铭阴森森地说。
“你像落汤鸡似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先回去换身衣服!”说话间,李书涵便将花盆从我手里夺过去。
“姓胡的,咱们等会再说!”我指了指胡铭,末了才转身去了住处。
回到房间里,我左思右想都觉得拳谱放在房间里不安全,毕竟痦子男已经猜到拳谱在我手里,一旦他将这件事告诉胡铭,那胡铭会不会把拳谱占为己有?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找来食品袋,将拳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又用胶带将拳谱缠了个遍,塞进衣服里面出去了。
李家有个不大的鱼池,里面种着荷花堆砌着假山,我见四处没人,便拿出拳谱放进鱼池里面,然后用一块石头压住才放心。
来到李书涵的院子里,胡铭正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李书涵端着茶杯走过去说道:“莫凡刚坐牢出来,气性大点也正常,胡家主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喝杯茶,消消气。”
“你也看到了,是我跟他计较吗?分明是他在给我挑事!我胡铭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书涵,刚才若不是你出面调解,我就算不杀他,也得要他半条命!”胡铭怒不可遏道。
听到这里,我就大步走了进去,双眼死死地盯着胡铭,后者见我这副表情,也是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四目相对,火药味瞬间充满整个客厅。
李书涵凝眉道:“莫凡,马上给胡家主道歉。”
“道歉?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下辈子吧!”我冷哼道。
李书涵还想再说什么,胡铭却忽然哼道:“书涵,你别再浪费口舌了,退到一边去,免得等会血溅到你身上。”
就在这时,痦子男二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两人似乎都身受重伤,相互扶持着走进来,脸色都显得苍白无力,尤其是另外一个男人,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吃力,刚走进客厅,便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