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自信的人?
他还没震惊完,一边的长烟就接过了他的话茬:“咱们殿下就是秀外慧中、文韬武略、顶天立地、乐善好施、郎艳独绝、惊才风逸、义薄云天、博学多才、仪表堂堂、厚德载物、温文尔雅的人。”
她双手握住,撑在下巴上,一脸神往。“您这样的人,就不该是生在人间的,真乃天人也。”
“阿洛真没眼光,竟只看到了您十不足一的美好。”
长烟教训他:“阿洛,看来你还要在殿
阿洛:“”
他知道为什么这招没用了。
同时被夸的贝婧初也有点汗颜。
刚才阿洛夸的时候她内心毫无波动,结果长烟给她憋了坨大的。
尤其是这丫头眼睛亮亮的一脸真诚,还在那儿遗憾:“可惜奴婢才疏学浅,说不出殿下一半的好。”
一滴冷汗从贝婧初的额头滑下来,捏着笔的指尖都抖了一下。
这滤镜有八百米吧。
闹得贝婧初接下来几天都规规矩矩的,生怕崩了长烟心中的人设。
虽然只规矩了几天。
阿洛发现自已的手段并不能手到擒来,便想到了些小巧思。
比如对着太子嘘寒问暖,力求成为她心中的贴心人。
别人都是讨好她,只有他忠心耿耿,哪怕得罪太子,也要关心她的身体。
于是在贝婧初贪凉,准备用今日的第四碗冰饮子时,他踌躇着想出声劝阻。
就算下定决心不走寻常路,他还是害怕的。
终于,他豁出去了,刚刚踏出一小步,送膳的宫人来报:“殿下,您要的冰雪冷元子被蒋统领劫走了。”
“说您实在要用的话,便唤他亲自给您送过来。”
贝婧初轻咳一声,有点心虚。
她答应过他一天最多两碗冰饮,不能贪凉伤胃。
这没被发现就算了,发现了就很理亏了呀。
阿洛:“”
怎么每种路线都被人走了,这些人怎么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啊!!
他再一次认识到了皇室中人的地位,和他以往的小打小闹根本不一样。
她什么都不缺,内在足够充盈坚定,并不需要谁来救赎她的心灵。
他想要成为男宠的心思终于歇了,一心一意的做探子。
和他接头的细作也怕他叛变,在外人看来,他是贝婧初给自已选的通房。
细作敲打他:“别忘了你的身份,要是我们把你做过的事揭发到太子面前,你还能得到她的宠爱吗?”
威胁完了又给一个甜枣,细作安抚道:“别因为一时的富贵就鬼迷心窍。”
“你是普通人,不懂朝中局势。”
“身为太子却没有居住东宫,是因为太子已经失势,过不了多久就被废了。”
“下一任太子是我们主子效忠的人,你要是叛变了去帮太子,到是她被废了你也只能跟着她吃苦。”
“给我们办事却能得到一大笔钱,你可不要昏了头啊。”
阿洛被她一套手段下来打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太子的地位不稳固,马上要被废了呀
那她还摆什么清高!
当下对着细作笑道:“您放心,我知道自已的位置。”
于是当贝婧初他们将机密的奏本“遗落”的时候,被他看了誊抄给了那细作。
细作得到消息,顿时两眼放光,大赞道:“不愧是惯用美男计的高手,这么轻松就调到了女人的心。”
外人混不进嘉兰院,还以为阿洛真的很受太子的宠爱。
她欣慰道:“我会向主子秉明你的功劳的。”
另一边,贝婧初无奈叹了一声:“这届探子不行啊,怎么没一个能打的。”
“这么明显的陷阱都能踩进来,什么人都能当奸细了,连门槛都没有。”
长烟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贝婧初:“所以?”
长烟认真脸:“所以别人觉得殿下您是饥不择食的大色魔!”
贝婧初:“”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