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肥祥来到了卡拉ok之后。
佟玉珠的那个美女秘书,便和我们谈妥了工资。
我一个月七千港币,酒水,果盘销售的百分之一是我的分成。
肥祥稍微少一些,五千港币,代客泊车的小费是他的提成。
对于薪资的构成,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我才刚到香江。
在办公室里面吹冷气,就能拿到这么多钱。
用堂哥的话说,在南方拧螺丝,一个季度也未必能拿这么多工钱。
“别觉得钱多,这份钱不好拿,或者说拿着烫手。”
这是来自盲晖的告诫。
他说道:“这家卡拉ok地处旺角最热闹的商业街,附近大大小小的酒吧,卡拉ok有很多,都存在竞争关系,最重要的是,这些场子背后都有字头罩着。”
肥祥笑呵呵的说道:“那有什么,有晖哥在,谁敢来找我们的麻烦。”
盲晖笑而不语。
我则接着问道:“昨天义群的那些人,怎么处理的?”
盲晖挑眉看向我。
他之所以叫盲晖。
是左眼当年受过伤。
眼珠是灰白色的。
视力几乎接近于零。
可以说是半个瞎子。
也正因如此,盲晖给人一种非常冷峻的感觉。
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不算和善。
“问这做什么?”
我笑了笑:“好奇而已。”
“帅辉和他的头马,被你弄残废了,另外一个颅骨骨裂,颧骨粉碎性骨折,治好了也毁容。下半辈子多半是个废人了。”
“至于楼下的那些小弟,全部进赤柱苦窑蹲着了。”
所谓赤柱苦窑,就是这些混社团,给赤柱监狱起的一个称呼。
听完这话,肥祥叹了一口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就是命。我们要祈祷的是,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在我们自己的身上发生。”
我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想法。
或者说,老庄教过我。
出来混,就要把良心给丢掉。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担心,昨天的事情已经得罪了义群。
“所以,义群迟早会来找麻烦的。”
我说出了我内心的担忧。
盲晖点了点头:“我们早就想踩进油尖旺了,这种事情迟早发生。放心,泰哥会处理的。”
说完盲晖转过半张侧脸看向我。
“不过话说回来,你已经惹了义群那些人不开心了。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和记,当泰哥的门生?”
听到盲晖这么说。
肥祥也立刻说道:“好事啊,来我们和记,终归有了字头罩着。香江三大社团,和记,号码和新记。我们和记字头最大,势力最大。”
这是直接在拉拢了。
我知道盲晖这样的角色。
不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
他这话多半是陈观泰的意思。
“多谢晖哥的好意了,我只想做生意,不想加入什么字头。”
我深知。
自己不会加入任何字头社团。
因为我自己最大的字头,就是老庄。
似乎我的回答,也在盲晖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时间:“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时候不早,我还要去接泰哥。这间卡拉ok怎么经营,就全看你们了。”
盲晖说完便下楼离开。
随后,我和堂哥,还有敏敏,肥祥四个人。
便在佟玉珠的房间里,开始给他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这是一个麻烦的活。
我们买来清洁剂,拿着毛刷子,趴在地上一点点的清洗。
清洗到一半。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却看到工头带着黄毛,带着几个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哇,我丢!肥仔,你怎么在做清洁工的工作啊。”
工头笑呵呵的说着,语气带有嘲讽的意思。
“还有那两个北佬,谁让你们上来的?!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佟姐的办公室。”
工头一边说着,便一把揪住了堂哥的衣领。
黄毛上去,二话不说,便是直接给了堂哥一个耳光。
“狗东西,你只配干体力活的懒狗,谁给吃错了东西,把你带上来的。”
堂哥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耳光。
人还是晕着的。
我却二话不说,上去直接给了黄毛一脚。我已经从昨天,与人死斗的血腥阴影中走了出来。
并且经历昨天生死一幕。
我更加觉得,比以往的我更为狠厉了一些。
黄毛被我踹的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敏敏捂嘴娇笑:“站都站不稳,你这黄毛是不是肾虚啊?”
“我丢你老母,你又是哪里来的三八!?”
黄毛站起来,就要动手打女人。
结果被肥祥一把拦下。
肥祥冲那工头说道:“扑街烂仔,管好你的这条黄毛狗。以后阿召就是这间卡拉ok的经理了。”
工头听闻这话,直接笑出声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