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傲慢的语调。
杜泽停了下来,面露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阻拦。
张鼠眼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像看猴子一样上下打量着杜泽,还边阴阳怪气的和身边的杜家下仆调侃:“你看这黑的跟炭似的,大柱,跟刚才过去的黑皮猴子一样,不过,这只是母的。”
说完像是讲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俯后仰。
杜泽恨恨的看着他,那眼神,恨不能将他戳出两个洞来。
张鼠眼一见,立即跳了起来,指着他的脸就骂,“看什么看,你以为涂了层白粉,就能装白皮猪啊!呸,什么玩意。”
杜泽气的嘴直哆嗦,愤怒地一把打掉张鼠眼指着自己的手,自顾自的走进了飞艇站。
张鼠眼气的直跳脚,起身就要往里追,“你给我站住,居然敢打老子——”
杜家下仆连忙拦住了他,谦卑的劝道:“小总管,小总管,您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矩国人计较,他们不懂事,您别计较,咱还有正事呢,您去追她了,谁来主持大局啊?”
张鼠眼一听,想到了夫人布置的任务,啐了一口,这才作罢。心里想着,等逮到那个花斑脸,非好好修理一顿,出口恶气不可!这一个两个的,都太不将他放在眼里!
杜泽进了站,缓缓松开了握着钢笔枪的右手,将被汗沁湿的枪重新藏于袖中。其实打开张鼠眼的手时,不是不紧张,如果真闹起来,他未必有好果子吃。
但是,让他被一个跳梁小丑侮辱,还要忍气吞声,他做不到。况且,他认为,一个和小杜泽完全相反的性格,更利于逃脱。
大步走向买票处,这次他目的地明确——首都华苏!一国的首都永远是水最深的地方,他不信一个小小的杜家分支,能把手伸到那去!
那里还有正规的学院可以就读,他这样自行摸索,终究比不上人家站在巨人肩膀上。
思定之后,杜泽掏钱准备买票。
“两千六百五十若。”售票员稀奇的看着杜泽的脸,报出了票价,矩国的女人声音真粗。
杜泽摸遍了自己所有口袋,掏出了两千六百若。不得已只能改道永济——离首都最近的大城市。
下了飞艇,杜泽先找了一家成衣店买了套男装,无视周围人怪异的眼神,走进了男厕。
正在如厕的一位弱冠少年,看见杜泽脸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将宝贝塞进裤子里转身就跑,像有恶狗在追着他屁股咬似得。
杜泽微微一笑,脱下.身上的衣服,找了水池,从嘴里掏出两团用来改变脸型的棉花,拿衣服就开始洗起脸来。
乌藤汁涂在脸上并不舒服,它刺激的皮肤又痛又痒,再加上,他还剃细了眉毛,用胶调整了眼型上了层妆,此时的他,别说张鼠眼认不出,他自己都不太敢认。
乌藤汁并不是水溶性的,杜泽狠命的檫了半天,擦的皮肤通红,才算洗去了大部分。
至于剩下的,杜泽看了看自己的花斑脸,就这样吧,反正也全洗掉和留一点的效果,差不多。
出了公厕,杜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
目前他又处于赤贫状态,如果不工作,就要露宿街头!杜泽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废品收购站碰碰运气。
在废品收购站工作其实挺不错,等赚到了启动资金,他做些“具”来卖,生活能很快好起来。
在永济市里转了大半天,走的他腿都快断的时候,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
杜泽敲了敲开着的门,“有人吗?”
里面走出了一位看起来五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套洗得泛白地灰色的工作服,皮肤蜡黄,眼神浑浊,人瘦的像树杆一样。一看就是个在底层挣扎求生的艰辛劳动者。
杜泽见到来人,不由愣了一下。可能是胡老板给他的印象太深刻,让他下意识的以为,废品收购站是个挺不错的行当。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有事?”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杜泽,眼睛便盯在了杜泽的花斑脸上,神色间有了一丝戒备。
杜泽摸了摸脸,笑着说道:“我脸上这是乌藤汁,一时间洗不掉你别介意。”
中年男人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杜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接着问道:“老板,你这招人吗?”
“你有证件吗?”男人哑着嗓子问。
杜泽一怔,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证件这个说法,“老板,我刚从乡下来,你能说说,哪里领证件吗?”
“什么乡下,这么落后,连着证都没有。”男人嘟囔着,不过却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就是这个,你回家去把证领了再出来干活,这里不是你们乡下,没有证件谁敢用你。”
“哦,哦。”杜泽应付着,一边却将精神力迅速的探入了男人的证件,似乎就是张挺普通的卡片,和现代身份证差不多,没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男人收起卡片,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杜泽离开。
这一次没找到工作,杜泽并不气馁又试了几家店铺,结果每家张口就是要证,就怕佣了童工。
几次碰壁之后,杜泽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300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