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华溪烟什么身份,宜伦公主是什么身份,华溪烟犯得着去嫉妒她?
“庄妃娘娘。”这次是宁熙摇着扇子开口,“我只是约了小烟烟去赛马,是宜伦非得自己要跟上的,并且说是已经知会了您,如今您要将这罪过按在小烟烟身上,莫不是对我,也有什么怀疑?”
正被宫女按着不断挣扎的庄妃逐渐消停了下来,她虽然生气,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个五皇子是天隆帝最最喜欢的儿子,她还不傻犯得着去得罪他。
但是华溪烟就不一样了,她如今刚刚回宫,虽然这位分封号是高的很,但是却没有什么实权。而且天隆帝除了些许的赏赐之外便没有什么其它的表示,想必是对这个女儿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注,毕竟天隆帝重男轻女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帝王心海底针,天隆帝对俪馨皇后是什么感情,对如今的华溪烟又是怎样的心态。
“皇上,如今她都来了这里您就不问上一问吗?那么多人过去凭什么就宜伦自己出了事情?宜伦可是您的女儿啊……”
“够了!”天隆帝怒喝一声,面色带着几分扭曲,狠狠瞪着使劲儿给华溪烟扣罪名的谢庄妃,“宜伦是朕的女儿,难道昌延就不是了吗?”
谢庄妃瞪大双眼,手中帕子半掩着唇,一时间有些语塞。
“皇上息怒。庄妃也是关心则乱了。”李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平息了这稍显尴尬的气氛。
“昌延,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李后转头看着华溪烟,姣好的面容上是十分认真的神色,就连看着华溪烟的眼神都是带着浅笑的,既不失一国之母的威严,又带着些许的亲和。
“事情如何五皇子应当都告诉了各位。我再说一遍倒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华溪烟说罢看着宁熙,见他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当时我是何云珏在一起赛马,宜伦公主是去了哪里,我是当真不知道。”华溪烟说着,忽然转头看向了一边存在感极低的杨瑾容,缓声问道,“我记得后来容淳县主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难不成是知道什么隐情?”
华溪烟和杨瑾容的关系一直不错,她也一直很亲密地唤她“瑾容”,如今这样完整地唤出她的封号,让杨瑾容心下蓦地一凉。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杨瑾容眨巴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已然没有了白天里的那种惊慌失措,但是面色在这一室灯光之下还是有些微微苍白。
“容淳县主,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下午的时候那么一副丢了三魂七魄的样子,哪里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呢?”宁熙上前两步,很是着急地说道。
“我……我……”杨瑾容嗫喏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着急说什么却又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你是县主,有什么好怕的?见到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李后柔和不失威严的声音平白地让杨瑾容狂跳不止的内心安定了几分。
华溪烟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后一眼,从对方眼中同样看到了意味深长的眼色。
杨瑾容这才颤颤巍巍地道了声是,接着道:“华姐姐和云珏公子赛马去了之后,我马术不精,逐渐落在了众人后边,可是到后来我在岔道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大家去了哪里。等我晃晃悠悠到了一片树林的时候,便见到一群男子围着一个女子……但是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个女子的面容……我害怕,就没有敢上前,但是后来那群男人还是发现了我,我便策马朝着另外的地方狂奔……”
“等下等下!”宁熙猴急地打断了杨瑾容的话,“我记得你是有武功的啊,见到那事情怕什么怕?”
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杨瑾程这次也开了口,
出声为自家妹妹辩护:“五皇子,瑾容只是一个女子,武艺不过是略懂皮毛,在一群男人面前,自然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何苦要出去多生事端?”’
“可是本皇子是听说容淳县主古道热肠,怎会见死不救呢?”宁熙摇着扇子,明显一副质疑的语气。
若是在之前,华溪烟对于杨瑾容这话倒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她是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
杨瑾容的本事,她是了解得很,别说是几个男人,就是她的几个得意的暗卫上去,怕是也有一番好好的缠斗。
不过现在也不算是什么撕破脸的时候,这该做的表面功夫总归是还要做下去的,华溪烟这才点点头道:“所以容淳县主最后便是以这个法子逃出生天了?”
杨瑾容摇摇头:“不是……我是被人救了……”
“何人?”杨瑾程显然也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一茬。
“我没有看清……但是我知道是一个男子,他就那么凭空冒了出来,将那一群人赶走之后便抽身离去,自始至终我连他的脸都没有见到……”
伴随着杨瑾容这席话的说出,整件事情愈发地扑朔迷离了起来。
“所以现在,是根本不知道绑了宜伦的那群人的身份了是么?”李后淡然开口,给杨瑾容的一席话下了结论。
杨瑾容像是犯了什么错一般,颤颤巍巍地低下头,不敢过多言语。
谢庄妃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哭声再次凄凄厉厉地响起,几乎就要射穿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