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不可!”王齐蹙眉,当先出言阻止道。
虽说云震天暴毙他很是惊讶,但是这种时候华溪烟绝对不能去,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发生这种事情已是不吉,她怎么能去触霉头?
旁边几人眼中也是和王齐同样的神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写满了反对。
“有何不可?今日之后云震天便是我的公公,既然现在公公出了事,我自然有理由前去查探上一番,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呢!”华溪烟浅笑开口,说出的话意味深长,个中意思十分耐人琢磨。
“三哥,我也觉得让二姐前去看看为好,说不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搞什么幺蛾子呢?”王晋勾了勾唇角,意有所指的说道。
倒不是说他不在乎华溪烟今日的大婚,正是因为他太过担心了才如此。不想让云祁和华溪烟大婚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某个环节,就能出一堆幺蛾子。
“哦?四公子这么说?定国公也是这么觉得?”宁煊显然没有料到王晋竟然是这种想法,不由得心下安暗喜,赶紧问着王瑱。
“并非不可。”王瑱吐出了四个字,看向了临平大长公主。
宁煊是代替天隆帝来观礼的,大长公主臣乃是送嫁之人,现在在这里说一不二的自然是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思忖了片刻,状似斟酌着道:“既然昌延想去,那便去看看吧。”
她早就知道华溪烟的脾气,若是拦住她不让她去的话,那今天这亲才是真正的结不了了。
而且华溪烟本来就是那种视礼法于无物的人,若是说什么冲撞霉头的话,怕是她还真的不信。
王夫人看看华溪烟,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得对着大长公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什么意见。
“景熙,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华溪烟最后看
向了云祁,笑意盎然。
云祁轻轻叹了口气,唇边依旧是轻软的笑意,含着无尽的宠溺于纵容,仿佛面前这个女子,做出一切的事情,都不会触动他的底线,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一个时辰。”
“嗯?”
“无论这一个时辰你能不能看出什么,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回来大婚,必须。”
——
云震天已经被人从竹林里移到了自己的屋中,华溪烟一踏进院子里便看到了满院铺天盖地的红色,但是院中的侍从和婢女脸上哀戚的神情和这满院的红色极为格格不入,相比之下竟有些令人触目惊心的诡异。
院中的人见到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不由得有些愕然,尤其是见到当先的两个大红色的身影时,一下子全都慌慌张张跪倒在地。
华溪烟脚步不停,直接冲着主屋而去;
“慢着!”云扬忽然出声,见华溪烟停下了脚步,急忙道,“父亲已经出了事,长公主这么一身大红的颜色进去,万一冲撞了父亲如何?”
华溪烟转过头斜睨了云扬一眼,不屑地道:“我都不怕他冲撞了我,你还说我冲撞了他?”
“你……”
“放心,你老爹没事。”华溪烟说罢,不管云扬再说什么,大步进了屋中。
敏夫人看着华溪烟大红色的凤凰锦服在门口消失,冷哼一声愤愤道:“她知道个什么!她说没事就没事吗?”
“咦,听敏夫人这意思,倒是盼着云大人有事?”宁晔摇着一把折扇,吊儿郎当而又意有所指地开口,将敏夫人气了个半死。、
宁晔冷嗤了一声,悠哉悠哉地跟着华溪烟走了进去。
几人一进屋,便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云震天。脸色清白,嘴唇黑紫,显然是一副已经死透了的模样。
众人见到这场景,本来还存在的质疑已经消散的
无影无踪,只是想着,云震天为何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暴毙?
通一大师走上前细细地查探着云震天,随后退了回来和众人摇了摇头道:“云震天的心疾已是多年,之前一直在用药物调理,身体还算康健,但是现在忽然猝死,果真是天意。”
华溪烟蹙眉,听懂了通一大师的话,云震天这是猝死,也就是排除了被毒杀和他杀的可能,难道真的是突发心疾致死?
众人都对于通一大师的话没有一分质疑,现在算是确确实实相信云震天是没命了。只是心中在为云震天默哀,自己儿子大婚,这个时间也真是巧……
华溪烟细细盯着云震天看了片刻,随后凝眉,眼中似有波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觉得是水中惊鸿踏过的一点儿波纹。她转身扫视了众人一周,见到大家脸上都是唏嘘哀哉的表情,不由得勾唇一笑。
“景熙带众人宾客出去,我有些事情单独做。”华溪烟冲着云祁眨眨眼,笑得一副奸商模样。
云祁点点头,果真按照华溪烟的话将人招呼着出去,就连华溪烟想要做些什么都没有开口询问,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
人们想象也是,云震天现在都成了一个死人,长公主还能做什么?还能让他复活不成?
于是众人脸上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你也出去!”看着一边没有打算动身的云祁,华溪烟再次开口。
云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