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的脸居然难得地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这个位置实在不是凭借我的本事得来的,之前和你说过,不过是泽佑帝太过看重了而已。”
“当初我来西陵的时候,瑾王病重,我给他续了三年的命,所以他死后,泽佑帝便将这个位置给我坐了。”
“恐怕是你在西陵期间,为西陵做了不少事吧?”
云祁摸摸鼻子轻笑。华溪烟翻个白眼,想着西陵如今的繁荣富庶还不知道有这人的几分功劳呢。
“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华溪烟挑眉,看着靠着车壁懒散见仍然散发不同寻常的风华的妖孽问道。
“没有了。”云祁摇摇头,青丝晃动间脸色极为认真,语气极为诚恳。
华溪烟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云祁做沉思状,好好思考了一下,再次开口确认:“真没有了。”
“你在北戎有没有爵位?”华溪烟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云祁也眯起自己狭长的凤眸,随后哭笑不得:“娘子觉得为夫是不是在列国都有个爵位才正常?”
华溪烟白了云祁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又不是没这本事?
“没那个兴趣。”云祁一个转身坐到华溪烟身边,将她搂进怀中,“西陵是列国中最为强大的国家,曾经我确实想过在这个谋求一个职位,这样的话干一些事情确实要方便上许多,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一次不过是举手之劳,就能带来这么丰厚的回报,这样也好,省的我再费心。”
“西陵皇室的争斗情况不简单,而且皇室成员的关系也是极为错综复杂,你这个一个从天而降的超一品亲王爵位,与皇室成员没有半点关系,这个位置可是稳?”华溪烟语气中有些担忧,想着这样的话岂不是由很多人要将这人给拉下马?
云祁笑着摸摸华溪烟的发,语气温柔:“自然不
会,我这个爵位不过是名义上好听罢了,一点儿实权都没有,所谓的尊敬不过是泽佑帝的强行要求罢了,所以不会惹来忌惮。再者说来,这也很久的时间过去了,要是下手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平时不在瑾王府,就没人怀疑?”
“还好。”云祁斟酌着道,“反正瑾王一直都是个病秧子,就算不出府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久而久之人们就忘记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并未有太多人将重点放在这里。”
“可是刚刚的人们都见到了你,你打算怎么解释?”华溪烟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多得很。
“泽佑帝会解释,我们不用担心。”云祁极为耐心地回答道。
华溪烟点点头,知道泽佑帝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不像是一般皇室众人那般薄情寡义,华溪烟想着,果真是明君之为。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便是到了云祁的瑾王府。
由于西陵的皇宫不在城内,所以和其它国家的布局不一样,一些高官显贵的府邸便是在皇城中心,云祁的府邸也很荣幸地占了一席之地。
华溪烟扶着云祁下了马车,便看到一座气势极为恢弘的府邸。
三丈高的朱红色大门,上边挂着巨大的鎏金牌匾,“瑾王府”三个大字写的腾龙走凤,入木三分,在阳光的照耀下,那金色的字似乎可以流动起来,凭得耀眼。
门口的护卫见到云祁之后都躬身行礼,神态极为尊敬,华溪烟明白了这恐怕是云祁自己的人。
走进瑾王府,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华溪烟知道这是待客的前院,但是这前院的正门离大门也不过是五十步的距离,比起一般的府邸来说当真极小。
穿过一个角门到了后院,华溪烟这才发现别有洞天,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
世界一般。
不像是普通的府邸只有亭台楼阁,堰桥水榭,这个院子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校场城林,红楼戏台,依照她的目力望去,居然望不到尽头。
“你这院子当真够大!”华溪烟细细地地打量着,给出了很是中肯的评价。
云祁倒是不以为意:“西陵国力强盛,皇城也比圣天京城安平城大了许多,要是府邸大了的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你没有实权的人住这么大的一间院子,没人找你的麻烦?”
“还真没有。”云祁想了想说道,“嗯,可能是因为我太不入流了。”
西陵在圣天的西南方向,气候比圣天要热上几分,虽说现在已经是秋日,但是和上京的夏日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华溪烟在西陵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云祁回京之后,宫中便开始有东西赏赐下来,云祁也时不时地被泽佑帝召进宫。虽然还没有见过这皇帝,但是华溪烟从云祁的只言片语中,也对这泽佑帝有了几分了解。
相较于两人在西陵过得风生水起,圣天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宁熙给云扬定下的大婚之日很快,甚至是有些仓促,要是按照时间来看,大婚之礼举办的时候,云祁和华溪烟还在前往西陵的路上。
无论是请愿也好,被逼也罢,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这一日,云府和安亲王府张灯结彩,准备着云二公子和丹朱郡主的大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