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贺兰颜和我们发生矛盾之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人们会将目光转到贺兰颜的头上,毕竟有仇必报,是皇室公主高傲之处所在。”华溪烟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且那人必定还以为,依照你我的性格,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在这宴会上说些什么,所以此事必定不会闹大。但是,他又估计错了。”
云祁忽然朗声笑了起来,一双凤目弯成了月牙状:“是,他败就败在对我们的了解实在不够深刻,否则也不会计策还没实施就功亏一篑。而且,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错!”华溪烟点点头,露出一抹很是轻柔地笑意。
在外人看来,觉得瑾王殿下和瑾王妃两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实在是诡异得很,差点都被人算计了,不应该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受么?这现在笑容满面的是怎么回事儿?
“西陵陛下!”人群之内忽然一人出声,极大的嗓音在乐曲轻柔的大殿中极为明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容貌生的倒是不错,只是有些阴沉的面色以及周身的沉骇之气生生让人降了几分好感。
“不知云二公子有何事?”贺兰泽眯了眯眼,开口问道,语气虽是关心,但是面上却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我想说的是贵国的瑾王殿下。”云扬一开口,大殿众人再次炸开了锅,想着怎么事事都能扯上这瑾王殿下?
“不知我国瑾王殿下如何?”泽佑帝一摆手,止住了大殿之内曼妙而舞的各位舞女,含着一国之君的沉稳与威严,清声问着云扬。
“贵国瑾王殿下是我云府三公子,不知西陵皇帝陛下可知?”云扬阴沉地看了云祁一眼,说话的声音有些
隐隐的波澜。
“朕知道!”泽佑帝点点头,“不知云儿公子可是对此事有何看法?”
看着泽佑帝一副笑面虎的样子,云扬心下沉了沉,对于即将说出口的事情瞬间没了把握。但是想到自己来西陵之前宁熙说的话,定了定心神接着开口:“之前我云府和三弟发生了些误会,但是现在我皇陛下认识到此事,特地召云三公子回国!”
宁煜说着,自袖中拿出一纸书信,走上前来递给泽佑帝。
有太监给泽佑帝呈了上来,泽佑帝扫了一眼,发现果真是圣天新帝的手书。
“俗话说君无戏言,就算是曾经有过误会,朕相信瑾王必定宽宏大量不予以计较!”泽佑帝看罢,不咸不淡地说道,自然不打算放人。
虽说没有明目张胆的掩护的话,但是言语中的瑾王二字已经表明了态度。
云扬脸色一僵,喏喏几声接着说道:“既然我皇有意召三弟回国,那么三弟就理应回国感谢吾皇圣恩,否则便是有失家国义气。我皇陛下有言,知皇上与三弟交好,为了弥补此损失,愿两国结秦晋之好,以示邦交和睦,两国有爱!”
听着云扬铿锵的言论,华溪烟真是忍不住笑了,想着圣天之人又不是不知道云祁是什么性子,一顶以家国为重的帽子扣下来就算完事了?况且想给西陵的后宫里塞人,不用打着这么冠冕堂皇的旗号吧?
泽佑帝看了云祁一眼,发现对方依旧是波澜不惊,神色极为淡然,似乎不是事情主角一般,瞬间明白了云祁的意思,继而开口道:“有道是君无戏言,既然当初云府与瑾王断了关系,就应保持下去,况且,现在瑾王不过是在西陵内袭了爵位罢了,要是细细说来,现在瑾王乃是通武山之弟子,云二公子刚刚
那些话,和通武山去说更为妥当一些。”
云扬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泽佑帝会将这个球踢给通武山,一下子失了言语,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通武山去要人啊。
“云二公子,当初瑾王殿下来我西陵的时候,便不是以圣天云府三公子的身份来的,所以爵位至此自然无可厚非,云二公子那些话最好还是收回去,欲加之罪以免贻笑大方!”贺兰淏一直较为放荡不羁,现在说出的话虽说听起来有挑衅的意味,但是由这位不羁的八皇子说出来,一分毛病也挑不出。
云扬知道贺兰淏和云祁一直算得上是情敌的关系,怎的现在也都这般交好了?甚至是都开始出言袒护,不由得意识到了情况好像更加不妙了。
“西陵陛下!”云扬转动着轮椅上前,朝着泽佑帝再拜:“具体的事情我们会和通武山去交涉,只希望通武山同意的话,到时候西陵陛下放人才好!”
这个同意自然指的是将云祁从通武山除名,只是他们把云祁当成了什么?想从哪里除名就从哪里除名,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呵……”寂静的大殿之内忽然传来一声轻软的笑声,在这剑拔弩张的大殿中十足的诡异,人们心下不由得颤了颤,寻声望去,发现是瑾王妃正掩唇笑着,眉梢眼角高高跳起,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华溪烟,你这是何意?”云扬受不了华溪烟隐含的嘲讽,忍不住开口问出声。
华溪烟真的很好奇这么些年来云扬的礼法学到哪里去了,现在是西陵,不是他圣天,就算是质问她也轮不到他一个外来的人吧?
华溪烟笑意不减,声音十足清冷:“我想说的是,云